路走来,叶浮生算是看出这姑娘其实有些慕艾之思,只是有些不敢明说,他琢磨下时辰,欣然决定做个临时媒人。
成则皆大欢喜,不成也好让人家姑娘早点死心。
眼见姑娘在门前转来转去就是不敢叫人,叶浮生暗自好笑,抬手敲门,仿着小娘子口气道:“客官,你寂寞吗?”
“……”姑娘吓得差点把发带给掉。
喊两嗓子无人应答,叶浮生顺手推,门竟然就开,里头没有人,被褥也折得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桌上茶水杯未动,只有晾在屏风上件未干外衣显示这里房客应该只是暂时出门。
叶浮生想起楚惜微常年披散在背墨发,就在摊子前驻足,左挑右看好会儿,比当年去醉春楼卧底、不得不讨好花魁还要用心,最终选中支簪子。
发簪是男式,青瓷雕成,唯有顶端旋出个鹤首,嘴里含颗小白珠,刚好卡在上下颚之间,稳当又微露莹色。
叶浮生越看越喜欢,痛快地掏钱付账,忽然感受到道目光,转头看去,却是个不认识姑娘死死盯着他……手里发簪。
他轻咳声,把簪子收好,这才道:“这位姑娘,有何贵干?”
那姑娘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只是适才也看中此物,可惜没带银钱,回家取过,却发现已经被公子挑中。”
心思,便收他做义子,视如己出,悉心教导……这两年逐渐放权退位,才有今天楚门主啊。”
叶浮生拳头紧又松:“听起来,鬼医很欣赏他?”
“你错,怕他。”孙悯风笑道,“他这个人啊,平时好相处,但是发火时候……比这百鬼门所有恶鬼,都要可怕呢。”
叶浮生眨眨眼,玩笑道:“你这说,突然有点慌。”
孙悯风“嘁”声:“你慌什?怕他吃你?”
他瞥眼那衣服,不过是普普通通罩衣,想来是个远行之人。
姑娘时没拉住他,紧张道:“他不在,们擅自进来,不好吧!
叶浮生听出她话里意思,道:“赠人之物,恕不能转让。这里还有些好物,姑娘不妨多看看,定能再找到合眼缘。”
好在这姑娘并不难缠,道:“买卖物件本就是看缘分,交易已成,该是公子缘分。”
叶浮生莫名有些愉悦,多嘴问句:“姑娘是要赠郎君?”
中都民风开放,他这话倒也不显无礼,然而这姑娘笑笑,摇头道:“非是如此,只是昨日上山采药失足坠下,被路过恩人所救,聊以薄礼相答罢。”
这姑娘最后在他建议下选条手绣竹叶发带,两人说得投机,不知不觉就到那所谓恩人落脚客栈。
“吃”字重音,叶浮生听到后莫名抖,道:“怕……忍不住揍他啊。”
孙悯风:“……”
他面无表情地“哦”声,掀开车帘往外看,心道:“门主,千年榆木疙瘩成精,属下只能帮到这里。”
马车路行到华灯镇,刚上街,孙悯风就不见人影,只留下句“戍时三刻于此地见”,便窜入熙熙攘攘人群里。
这个镇子不大,叶浮生个人且走且看,见着都是些粗制玩意儿,好不容易见着个首饰摊,虽然都是些花簪和陶瓷钗环,但模样算得上精致,很有些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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