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猝然刷过大堆“刁蛮娘子俏郎君”坊间私奔小话本,从开头脑补到结尾,起承转合无欠缺,简直不能好。
端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笑够吗?说话,听懂没有?”
“听懂。”叶浮生赶紧正襟危坐,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追问句,“可师娘你带回去……”真不会被娘家人赶出来吗?
端清像是没听出他未曾明说意思,目光沉沉:“十三年,你该是时候回去看看她。”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如释重负,仿佛经年诺终于将成,连波澜不惊眼里都
叶浮生怔,他想起自己拿“幽梦”之毒去婉拒楚惜微时,青年眼里闪过痛色,和那句笃定“你要信”。
放在腿上右手不经意间紧握,他时间心里猝然涌上酸甜苦辣,纠缠万端,说不清其中滋味。
端清看他眼:“休整日,明天你跟回忘尘峰。”
东陵忘尘峰,乃是太上宫门派所在,主道教修行,据说百年前是武林白道无冕之首,当时太上宫主更被前朝高祖立为国师,信道之风曾席卷天下。
只是六十八年前,前朝覆灭,太上宫也自此淡出视线,到如今早不复昔日荣光,山水如旧,人不如昔。
力,到现在已经让他留恋不忍去。
然而叶浮生深知“幽梦”之毒难解,至今无人能死里逃生。
老天爷就喜欢作弄人,叫个想死人苟延残喘,却让个想活人命悬线,细数自己所剩无几时间。
叶浮生本来正头疼怎在剩下不到两个月时间里安置好身后事,比如多教给谢离些本事,死皮赖脸地磨着师娘带自己去给师父扫墓磕头,还有……让楚惜微心甘情愿地断念想,寻个好归宿。
可他没想到这件事会有转圜。
六十多年来,太上宫人才凋敝,唯有上任宫主纪清晏武功高绝、嫉恶如仇,生惩恶扬善不知凡几,在江湖上有“东道”盛名,可惜也在五年前驾鹤仙去。
叶浮生当年还在飞云峰混日子时候,鲜少见端清动手,虽然知道他武功不弱,但从未听过关于“太上宫”事情,便只当端清是山野散修,到近日才得知自家师娘居然是出身于太上宫。
他心里直都还当师娘是被女土匪抢上山良家道士,乍闻端清还有师门传承在,忍不住故态复萌地问句:“师娘……当年不会是跟师父私奔吧?”
端清瞥他眼:“是。”
叶浮生本来只是情不自禁想犯贱把,没想到端清居然认,顿时被口水呛个死去活来。
叶浮生不可置信地看着端清,道长声音微不可及地放轻,像是在安抚他:“缺是‘极寒之血’这药引,只要有它,你就无虞。”
“何谓‘极寒之血’?”
“是生长于极阴至寒之地灵物鲜血,但可遇不可求,百年来早已绝迹。”顿顿,端清目光微凛,“二是修炼上乘极寒武学高手心头血。”
叶浮生快速在脑子里把所知武林高手情报都过遍:“阴阳乃是武学之始变,江湖上走隐含路数人并不少,但是武学经典上乘,二要武功境界大成,这样人……倒是没听说过。”
端清道:“久不出山,对此也所闻不多,所幸那位楚门主已经派人广为探查,希望能有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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