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三四十岁,双手交叠在腹前,素衣披发,容貌并不怎明艳,更因为双目紧闭更显得寡淡无味。
可是这张面容,当年顾潇看过成千上万遍,早就刻在心里,觉得比天下任何个绝色女子都要好看。
他手掌顿住,怔怔地看着冰棺下女人,嘴巴开合好几下,喉头哽塞,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瞳孔紧缩,眼睫颤动,目光几乎是贪婪地扫过女人身上每处地方,然而记忆最后血污都被收拾干净,没有半点刺痛他眼睛地方。
叶浮生目光,最终定格在她脸上。
婴儿拳头大颗夜明珠被放置在灯台上,照亮周遭亩三分地,也让叶浮生终于能看到这个山洞里隐秘。
山洞最里面很宽敞,最中央有个丈方圆水潭,寒气如雾,触之生寒,想来是当初没有被填平部分,其寒意入骨,几乎让周遭山石都凝白霜。
寒潭之上有石台,上面放置着具冰棺,由于被设在这经年不见天日暗冷之地,又有天然寒潭镇着,并没有融化迹象。
叶浮生忽然有些慌。
他半生为天意人情作弄,生死之间不知道辗转多少回,但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慌张过。
比不上,相较派长老地位来说实在寒颤点,更别说这里头只有两间简简单单木屋,院子里也不过棵梅树,几乎算得上清贫。
进院门就更觉冷,恐怕那寒潭虽然被填,但千百年积蓄极冷地气还萦绕不去。叶浮生抱着谢离,也就没在院子里多做停留,先进左边寝室。
寝室里清寒依旧,大抵是兼做书房,连个火炉都没有,叶浮生只好把谢离放在凳子上,给他渡些阳烈内力,算是多些暖意。
谢离也乖,身子刚暖和点就不再坐着装死,翻身下来在屋里打套拳,活动着气血不畅身体。叶浮生看他适应,就吩咐句,转身出门。
右边是练功室,除蒲团外更无什摆设,叶浮生越看越觉得端清日子比起当年在飞云峰实在无趣,摇着头去看中间占据院子大部分空间山洞。
女人嘴角是轻轻勾起,她生命弥留之际应该是在笑,至死也不曾回落,把这个笑容永远留在脸上。
“她是笑着走。”端清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他站在叶浮生身旁,看向
非是紧张,只是从心底生出把难以自控害怕。
他怕什?
他为什要怕?
叶浮生心莫名狂跳起来,他飞身落在石台边上,手掌不顾刺骨寒冷拂开凝结在棺盖上冰霜,寸寸露出下面真容。
棺中躺着个女人,不知道已躺多久,但身体没有腐烂迹象,肌肤和头发也没枯槁过分,看起来还好。
欺霜院倚山而建,左右各设间木屋,中间却是个被人力挖掘出来山洞,用玄铁门关,挡住大部分窥视。
叶浮生走过去摸索会儿,才从门前长明灯座下找到钥匙,。推开门刹那,阵白雾就从缝隙飘出来,叶浮生猝不及防下被冻得哆嗦,以他如今内力底子都觉寒,可见山洞里究竟冷到什地步。
他搓搓胳膊,闪身进去。
山洞被打造得很平,没有怪石倒悬,只是也没设火把,光线难免昏暗。叶浮生摸索着往里头走大截,才见着莹润绿光。
是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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