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素果然被他唬住
武者心神不宁是大忌,然而叶浮生最近心绪浮动越来越厉害。
他心中凛,脑子里尖锐地疼,只是这疼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让他脸色白下。
可他对这样感觉,并不陌生。
之前被孙悯风压下“幽梦”之毒,在连番妄动真气和情绪起伏之下,又开始作祟。
左手悄然紧握成拳,他深吸两口气,让自己清醒些,瞥见谢离抬头看来,笑道:“也好。”
叶浮生可以不顾,反正他做掠影时候不晓得被多少人口诛笔伐,除却至亲挚友,旁人看法于他而言都是耳边风,还不如放个屁响亮。
但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因任何事戳楚惜微脊梁骨。
楚惜微其实也才二十出头,但走过路已比旁人坎坷太多,好不容易爬上高位,却也是风口浪尖。
哪怕楚惜微向来个字也不多说,叶浮生也明白他有多不容易。
他本该快刀斩乱麻,但每当想起楚惜微最后那个拥抱和带着轻颤话,却又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掐灭这丝非分之想。
朝气。他走在叶浮生身边,笑道:“你们要出去?带路吧。”
叶浮生思及这是个初次下山“大家闺秀”,遂点头。
他左边是玄素,右手牵着谢离,大小都很没见识,看到些古怪玩意儿就觉稀奇,叶浮生感觉自己不是在逛街,而是带着俩娃在赶集。
叶浮生给他们俩人买支桂花糖膏,谢离个小孩子收下无压力,玄素沉默片刻,红着耳朵接。
叶浮生深感这俩都好带,比当年动辄就要闹小脾气楚惜微可爱多。
玄素笑笑,先步进茶馆。
这茶馆生意不错,楼都已满座,伙计引着他们上二楼。玄素少宫主虽然不曾涉世,但架不住太上宫有钱,便干脆要雅间,推窗可见下面车水马龙,又免不必要窥探和干扰。
等茶点上齐,整个房间就再无外人,叶浮生给谢离夹块芋儿卷,这才对玄素笑道:“师兄有话要说?”
“端衡师叔那里……你别气恼。”玄素给他斟杯茶,“师叔人很好,虽然严厉些,但对小辈向来照顾。”
叶浮生佯装叹气:“大概是有不好地方吧。”
句“不可”说得轻巧,倘若拿捏不好,却容易把个站在悬崖边人推下万丈深渊。
更何况楚惜微说出那些话时,从叶浮生心里翻涌而起不止惊骇,还有把莫名惊喜。
他为何而惊?因何而喜?
念之差两难说明,到现在别说团乱麻,简直是延伸出无数藤蔓,把两个人死死缠在起,谁都难以挣脱。
“前面有家茶馆,不如去坐坐。”玄素声音忽然响起,叶浮生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已经走过大半条街。
然而想到楚惜微,他就不由得回忆起那番惊心动魄话,和疯狂缠绵吻。
他错过十年光阴,那个单纯娇气小徒弟已长成风骨凛然大人,不仅形容声色大改,更多是生出不可同日而语城府和心思。
这些天叶浮生思来想去,也没明白楚惜微对他这番心思,是何时变质。
他更理不清,是自己心思。
为人师表总不能太不要脸,且不论两人之间纠葛难言恩仇过往,单单句“师徒伦常”,就可能引来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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