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别开脸去看玄素,问道:“你们去哪儿?”
玄素交代下行程,把有人挑拨天剑门和四海帮之事更着重提,端衡听罢,面色也凝重下来。
叶浮生问道:“师叔找们,又有何指教?”
端衡抬起眼,目光从他们三个脸上扫过:“检查那封请柬,发现点问题。”
玄素和叶浮生怔
“无相寺盛名已久,又是出家人,此番更早已放话出来,说只做筹备者,意在为武林群雄铺个台阶,并无争权之心,门下弟子也都不参与大会。”玄素略思量,“然而从你口气听来,似乎这场武林大会像是个阴谋。”
叶浮生道:“发起者未必就是设局人,背后还有细枝末节东西得等们查证再说,但是防备之心不可无。”
玄素认真点头,把他提醒记在心里。
三人且行且谈,等入夜才回到客栈,本来准备直接回房不惊动别人,却没想到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个不速之客鸠占鹊巢。
横眉竖眼小老头坐在桌旁,壶热茶已经喝到冷,看来是等不短时间。见他们回来,端衡也没忙着开口,只是从鼻子里哼声。
就有些早慧,又经场巨变,非寻常孩童可比。叶浮生虽总把他当亲近晚辈照顾,但并不拿捏什架子,因此也很乐意去听他看法。
闻言,叶浮生便道:“有本事人不少,有心去保护无辜不多,因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倘要有人想用己之力肃天朗日清,般情况下就只有两种下场。”
追问人是玄素:“哪两种?”
叶浮生闭闭眼:“要被世事磋磨掉热情不负初心,要被算计利用、肝脑涂地。”
气氛时间冷凝,谢离被他话惊得脚步顿,同手同脚地走小段路后,才问道:“那不般情况呢?”
如果说叶浮生之前还有些疑惑,现在听八卦就完全不介意他态度奇差,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就干脆往玄素后面戳。
结果他这退,端衡反倒出声:“站那远做什?堂堂男儿就会躲在别人后面吗?”
叶浮生:“……”
虽然他觉得师父当年不地道,有心低伏让对方消消气,可这老头子真是让他兴不起敬老之心。
叶浮生却不知道,端衡每每看着他更是如鲠在喉。明明端清已经说这是他和顾欺芳徒弟,可端衡怎看都觉得叶浮生像极顾欺芳,并非眉目相貌端倪,而是那身混不吝浑不怕脾气像个十成十。
叶浮生笑:“不般情况,就是把自己从随波逐流叶扁舟变成掌舵手,才能带着满船飘摇之人乘风破浪,抵达岸边。”
谢离怔:“这样……个人能行吗?”
“当然不行,天下没有哪条路是自己个人能走到顶端。”顿顿,玄素看向叶浮生,闻弦歌知雅意,“你不看好这次武林盟主之选?”
他们走是条小巷,叶浮生时刻注意着周围,自然也不怕什隔墙有耳,嘴角翘:“被有心人顺势挑拨,又在堆争名逐利之徒里选拔,就算真有人夺魁,可这种情况下能选出什好?”
常言道“习武先习气”,没有大气度者,到底心胸狭隘,这样人若是平庸反倒好,旦武功高强身居上位,怕是要带起更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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