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赌坊里有不少女人,叶浮生在来时特意挑只玉镯,果然派上用场。
盈袖失第局,惊之后倒是不恼,笑意盈盈地将玉镯戴在手上,捡起落在地上
就在这刹那,盈袖脚踢上木桌,只桌腿被她内力所震,陡然断开,桌面向下倾斜,叶浮生身体也失稳,虽立身及时,却也与那截丝带错手而过。
物品入手,盈袖笑靥如花,边拨开丝带,边柔声道:“承让。”
话音未落,她手已摸到镯子,笑容却滞。
丝带里确有只镯子。
但这是只小巧玉镯,而非她银镯,只是这屋里光线昏暗,又被丝带裹住,刚才电光火石瞬间便没被她察觉。
叶浮生笑,他拿出三片金叶,道:“够吗?”
盈袖拿起金叶摸摸,又放回桌上:“郎君是晓得规矩人,奴家喜欢,那……赌法?”
“武功。”叶浮生道,“你出三局,赢局便答个问题,你赢局便拿走片金叶,再补颗上品南海明珠。”
“爽快。”盈袖笑起来,她本来就美,这样笑就更夺人目光,“那按照规矩,由奴家来定这三局如何比。”
叶浮生颔首:“姑娘随意。”
,平日都不怎表露。
然而眼下,这些东西倒是派上用场。
明烛赌坊对钱不对人,他既然给钱,守卫自然也放行。叶浮生挑间没点灯厢房,拿起别在旁边火折子将其点燃,这才推门走进去。
屋里也只点盏灯,桌后坐着个女人。
很美女人。
叶浮生坐回椅子,抬脚将断开桌腿踢起撑住将倾木桌,虽然不大稳当,好歹聊胜于无。
他张开手,赫然便是盈袖那只银镯子。
叶浮生笑道:“姑娘美人如玉,这银镯雕刻虽好,到底不配凝脂,这只玉镯成色虽然般,好在寓意上头,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他个大男人随身带着女儿家首饰,除撩拨谈笑,便是为打通关窍。
行走江湖,最会骗人莫过于风流佳人于酒酣耳热之际轻言细语,而最容易打听线索也莫过于聪慧女人半含半露蛛丝马迹。
盈袖目光落在木桌正中央烛台上,这根蜡烛只剩下不到寸许,红泪在铜台上凝堆,便道:“第局,烛火熄灭之前,谁先抢到这只镯子就算谁赢。”
她从腕上摘下只银镯,当空抛,镯子撞上顶壁,发出声轻响,便向下坠来。
声起便是开局,盈袖搭在臂上丝带如游龙出水缠向银镯,火光摇曳时拖长影子,仿佛龙蛇抖擞,转眼就裹住镯子。
下刻,丝带落回眼前,盈袖笑容却消失。
丝带从中断裂,是在她收势之时被片金叶割开,裹着半截丝带银镯被力道再度抛出,叶浮生手掌在桌上撑个,人已斜出,探手可得。
眼下天气已寒,可她还穿着轻薄雪绸衣服,香肩裸现,酥胸半露,只手托腮时露出凝霜皓腕,本来就不多亮光似乎都凝在她肌肤上。
屋里没点香,可她开口,就似有暗香袭来,比花香略淡,却比酒气醉人。
女人道:“奴家盈袖,郎君想要什?”
“情报。”顿顿,他补充句,“三个问题——礼王楚渊现状、葬魂宫动向、无相寺情况。”
“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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