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你已经不是十年前醉春楼花魁,也不是那个跟你
铮然声,惊鸿出鞘,这刀如白虹贯日,也是自下而上斜劈过去,再不留手,直斩盈袖那根指头。
她动作不可谓不快,然而惊鸿掠影,却比她更快。
在指头触到血肉之躯前,冰冷刀刃已压在她手指上,刀锋切开皮肉,几可见骨,若不是她收势及时,恐怕整根指头都要被分为二。
盈袖痛极,可她变指为掌在刀背上重重拍,身体转就到叶浮生身旁,左袖飞卷如刃迎面而来,哪怕后者退得极快,也被劲风拂下蒙面巾。
血花顿地,面巾落下。
之前直被压制住杀气在这刻陡然爆发,哪怕叶浮生并无针对之意,长期刀口舔血、生死辗转后煞气也震慑住她。
盈袖在这刻感觉,如果自己再轻举妄动,就是被折断手腕、捏碎喉骨下场。
叶浮生低声笑:“这局,该是算在下赢吧。”
盈袖勾起嘴角:“奴家若执意动手,郎君会开杀吗?”
“这个人很好说话,尤其是对漂亮女人。”叶浮生眼角挑,“不过不喜欢故意破坏规矩和坏事人,好在漂亮女人往往都很聪明识时务。”
这电光火石间,叶浮生唯有扯下自己外袍,顺势抡挡下三根小针,然而只听破风声起,把剑穿透衣袍向他刺来。
要撤手退开,要就替那和尚挡剑。
叶浮生当然没兴趣替个疑似勾结葬魂宫和尚挡剑,然而现成线索放在眼前,他也不肯就这丢。
桃花眼里染上凛色,叶浮生侧头,剑刃几乎擦着他脸过去,就在这刹那,叶浮生记“拈花”环绕而过,夺下盈袖手中兵刃。
然而与此同时,盈袖却手撑住他肩膀,借力翻,踩上和尚后背。此人本就是被铁链悬挂,这受力下压立刻就带动链子摩擦过骨肉,痛不欲生,发出声压抑不住惨呼。
盈袖没管受伤手指,只是看着叶浮生那张脸,然后看他手里那把刀。
“惊鸿掠影,果然是……快啊。”她看着叶浮生,嘴角勾起,“十年前别之后,还以为惊鸿自此绝唱,没想到能有再见天。”
说话间,她屈指弹,道指风打在和尚昏睡穴上,这才道:“他时半会儿死不,们先聊聊吧。”
叶浮生叹气道:“们之间还能聊什?”
盈袖笑道:“跟十年前样聊风花雪月,如何?”
盈袖笑下:“好,是郎君赢,们下去说话吧。”
她主动将簪子丢,叶浮生也松开手,两人都施展身法向地面落去。
就在这时,盈袖突然屈起指,借着下坠势头自下而上斜斜勾向和尚腹部那道刀口,那伤口本就可怖,靠肠线缝合和上好金疮药才勉强止血,若是被她指力划,登时就要崩裂,怕再也救不回来。
叶浮生比她快步落地,再要回身已来不及。
好在他带刀。
盈袖手里拿着她发簪,用力刺向和尚太阳穴!
尖端已刺破表皮,滴血珠渗出来,和汗起顺着和尚脸滑落。
可它已不能再进寸许。
叶浮生已翻身上来,双腿绞住顶壁上另根锁链,身体倒挂,恰好截住盈袖。
边控住她持簪右手,边扼住她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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