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那封信布置隐秘,可见恒明、恒远二人中必有个与色若勾结。”玄素脑子转得飞快,“现在色若被困住,那个人收到风声定会去更改部署,这就是们顺藤摸瓜机会!”
叶浮生蹭去眉梢被木炭勾长黑纹,笑道:“已暗中打听,恒明正在山门口助知客僧迎人,而恒远回房中休憩。”
顿顿,叶浮生抬头看天:“今日天阴,山林隐迹,当暗行也。”
玄素心念急转:“你是说……色见方丈是故意露这样破绽,是在警示和端衡师叔?留师叔在云水堂,也是有事要暗传?”
叶浮生道:“你们与方丈见面时,身边还有外人吗?”
玄素道:“监寺色若大师也在场,本欲同起离开,但被方丈留下共讲禅机。”
叶浮生嘴角翘:“如此来,们可不能惫懒。”
玄素愣下,就听叶浮生道:“色见方丈好不容易借师叔到来,替们拖住暗桩,们怎能错过良机?”
说起来,你今日见着色见方丈,有何感觉?”
玄素性子单纯,说话也直来直去:“见面不如闻名。”
色见方丈已经是六旬高龄老僧,虽不如师弟色空有“西佛”盛名,却也是赫赫有名高僧。他禅机佛理无不精,武学造诣少有人及,又向来慈悲为怀,在武林中德高望重。以玄素身份性子来看,怎也不该说出这样评价来。
叶浮生挑挑眉:“愿闻其详。”
玄素道:“因着之前书信推测,师叔有意与他讲起旧事,对方虽对答如流,但转入禅经道义时便出问题,虽反诘有理,却显世俗争锋气,对经义讲述虽信口拈来却失于灵活机变。倘若这样人便是西佛师兄、无相方丈,恐怕无相寺也将成明日黄花。”
色见方丈留端衡论道是假,暗传讯息也是其次,真正目就在于被他强留下来色若大师。
要渗透无相寺并不容易,因此那个暗桩不可能是洒扫僧人,必须得位高权重才能替幕后黑手大开方便之门,而比起悟禅礼佛方丈色见,常年打理俗物监寺色若更容易被掌控。
也因为他对无相寺事务权操在手,方能有条不紊地把桩子个个插进来,更能出其不意制住色见方丈。
为免节外生枝,恐怕开始他们并没想过要真邀请太上宫,而是色见方丈察觉事变,故意换字迹写请帖,以这样隐晦方式引起警示。
端衡到来是打破僵局个点,色若本是要监视着色见方丈继续假充傀儡,却没想到对方借端衡反将军,把他给困在云水堂。
叶浮生针见血:“所以你怀疑他是假?”
李代桃僵之法虽好,但要完美去模仿个人还需要大量时间与心血,尤其是对于色见这样高僧来说,除解行事作风,他满腹经纶也是个问题。
修道者明心理,修佛者悟禅机,寒来暑往,三春长,皆非日之功也。
故而玄素反问:“不该吗?”
“可你都能看出来问题,端衡师叔会不明白?若他真是假,又怎会留端衡师叔继续在云水堂论道?”叶浮生笑笑,“看人观事不可流于表面,云舒你看得很细,但不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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