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败俱伤,差
端涯和色空那时虽有美名,却还不是如日中天东道西佛,何况他们都是出家人,除慈悲心和侠义骨,没有争名逐利兴趣,相比当时声名极盛断水刀谢重山、南儒阮非誉,实在有些不显眼。
那时候他们三人同行,最引人注意反而是那个女子。大楚虽说民风开放,但个年轻姑娘不顾世俗看法跟着僧道四处闯荡,实在是件很稀罕事情。
更别说那个女子虽然蒙面,却有双秀眉明眸,更使得手好刀。
她背上那把普普通通环首刀,需得高大强壮男人握起来才不突兀,可她背着这把刀去大江南北,不见难色,也不落下风。
那样刀法,出鞘便似皎月出云,裂雾破障,势不可挡;变招就如圆缺变换,阴晴难料,虚实不定。
莫测第九层功法,自创立以来无人练成,就算沈无端也是在初窥门径后再无存进,终究止步于第八层巅峰。
楚惜微不说话,赵冰蛾笑声里冷意更重:“你既然练‘归海心法’,就该发现它与《歧路经》前八层法诀非人所出,两者间有许多对立地方,根本就是篇没完善功法……沈无端把它传给你,不过是让你试试,你成就能为他突破提供窍门,你败也无损他己身。”
“挑唆也好,试探也罢,前辈不必故意拿这种话来激。”楚惜微淡淡道,“功法如何,成败与否,晚辈既然选就甘承受,与前辈无甚干系……正如前辈今晚为何到此,要见什人,也都与无关。”
赵冰蛾眸光寒。
楚惜微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顺嘴提,却像根毒刺扎上逆鳞,叫赵冰蛾爪牙都蠢蠢欲动。
“那时候虽然何怜月未曾严明,但由断水山庄谢老庄主与之战后亲口认定她是三刀之中‘挽月刀’传人,在武林中时大出风头。”顿顿,楚惜微看着安静不动赵冰蛾,“可惜面对当初那多名门侠士示好,何怜月却当着众人面说自己恋慕无相寺色空禅师。”
个春华色浓女子,恋慕个潜心修佛和尚,不晓得多少人觉得可笑可鄙又可悲。何怜月却不在乎被人戳脊梁骨,她只在乎色空禅师回应。
色空禅师以句“阿弥陀佛”婉拒她。何怜月仍不放弃,她是那样桀骜又执着女人,见棺材不落泪,撞破南墙心不死。
当色空要回归无相寺以避红尘时候,何怜月持刀拦路,言明要胜过她从此刀两断,要就输给她同归红尘。
那战所见证人不多,最终端涯道长亲口承认,是何怜月赢。
她嘴角翘,手掌在刀柄上紧又松,轻声道:“不过就是恰好路过,有什值得特意?”
楚惜微袖中手,慢慢紧。
赵冰蛾这样性子,若非在意,是绝对吝于解释。
人向来关心则乱,哪怕锤炼铁石心肠,也免不在某时刻自乱阵脚,即使那只是转瞬即逝个呼吸乱拍。
“晚辈听说,三十年前色空禅师曾在江湖上游历许久,也是在那时与端涯道长相交甚笃,两人结伴走过许多地方,行侠仗义,将经论道,称得上桩美谈,不过……”楚惜微声音放沉,“当时与他们同行,还有名蓝纱蒙面年轻女子,善用刀,性娇纵,名叫何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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