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微脚尖轻轻踢踢具杀手死尸,学着叶浮生样子歪头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誉受命剿杀绿林悍匪之时曾慨然相助,后来在三昧书院里做名院师,为人豪爽通透,虽不似八大高手在武林中泰山北斗之名,也算得上号人物。
他听到楚惜微自报家门,又打量番,笑道:“老朽还道是楚门主慨然相助,未料想是叶公子。秦姑娘随那陆师侄远在南地,事务缠身,不知公子此番前来,否则定是要跟上。”
百鬼门素来情报通达,何况此时关乎大小姐秦兰裳。楚惜微当然知道陆鸣渊忙于整顿三昧书院抽不开身,秦兰裳也隐藏身份暗中相助,眼下不可能到问禅山来,只能请曲谨带人出面参会,以表三昧书院在武林白道立场,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事变。
色空适时开口道:“阿弥陀佛。此番无相寺遭劫,武林白道皆面临葬魂宫逼杀之难,老衲身为伽蓝中人,自当回寺率领佛门子弟渡厄脱险。至于各位千般顾虑,皆应此番大难过后从长计议,切莫因小失大,损人伤己。”
他双目已盲,抬头对着众人时候,却叫人生出种被看穿错觉。不等他们迟疑,又是道目光冷冷扫来,全身血尘斑驳道长站在色空身后看向他们,缓缓开口:“唇亡则齿寒,覆巢无完卵。”
他声音如既往平淡无起伏,此时恰到好处地应和色空话,便似雷霆落于心头。就连楚惜微都慢慢松开紧握拳,抬起眼,开口道:“葬魂宫此番蓄谋已久,早早安插大量暗桩,如今声令下,里应外合。无相寺内已成修罗场,问禅山上下俱是刀山火海,等局中之人都进退两难,诸位是想此夜之后黄土盖脸,还是明朝之前杀出重围,联合同道众人反戈击?”
他开门见山,话说不好听,却立足实际直切要害,语气态度也不卑不亢,却在这种平淡态度里将所有人赶在条船上。
船下是波涛汹涌,四面风雨呼啸。
无论何种心思,但凡要求个以后,就得先保住现在。然而万事开头难,只要这些所谓武林前辈松口,就像冥顽不灵石头裂开条缝,早晚会有被完全打开那天。
曲谨老眼眯,将目光从端清身上移开,重新落回他身上,用种郑重语气问他:“叶公子,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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