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黄山派在夜之间就成为废墟,郭飞舟对“飞鹰爪”被生生剁下喂狗,如此血案震惊整个江湖。
赵擎自然做不到这点,帮他杀郭飞舟是其母赵冰蛾。
赵冰蛾爱子成狂,步雪遥毫不意外这个疯婆子会为赵擎做到这步,他只是勾勾唇:“以为黄山派人,早就死光。”
“出事时候,娘将藏在死尸堆里……”恒远声音有些抖,“那时受伤,昏死过去,后面发生什也不知道,醒来时只闻见血腥和焦糊味,还有很多苍蝇在耳边飞……幸好,师父来。”
无相寺与黄山派同属西川境内,闭关已久色空那次罕见地下山奔赴过来,抢在其他人前头先到黄山,也发现快要下黄泉见爹娘郭谓。
摆双膝跪地,道:“步殿主所言虽有理,但小僧从未有半点不臣之心,更不敢私自做下这等事情,否则也早被‘天蛛’察觉通报殿主,哪能等到今日?”
步雪遥向来相信“天蛛”能力,可惜这次又确确在自负上面栽跟头,他眼睛眯,道:“所以,需要你个理由,能够比金银财帛更能说服相信……你背叛无相寺、背叛色空理由。”
若是别人,步雪遥但凡有丁点怀疑就会斩草除根,可现在恒远还是枚好用棋子,倘就这宰,步雪遥还有点可惜他价值。
短暂时间似乎在这刻被拉长,恒远身躯僵硬,他脸上神情变换,时悲恸又时愤怒,最终都归于压抑许久疯狂。
在步雪遥丧失耐性前秒,他终于听到恒远回答:“请殿主屏退左右,小僧理由只能告诉您个人。”
步雪遥笑起来:“那你应该感恩他,恨极们才对。”
“开始确是这样……恨赵擎,恨赵冰蛾,恨葬魂宫每个人,将师父当成最后倚靠,他也不嫌弃根骨不佳,收做弟子,细心照顾教导。”恒远嘴唇慢慢翘起来,“可他对这好,却直不肯传《浮屠拳经》,也不肯帮报仇,本来也对此不苛求,想着勤能补拙,有生之年总能给家人亡魂个交代,直到五年前……”
五年前东道纪清晏病逝,色空带着恒远从西川问禅山赶赴东陵忘尘峰,只为悼唁这位至交好友。可是就在他们祭拜离山之后,于条偏僻山道上见到赵冰蛾。
那是恒远头次看清这个仇人。事发当晚赵擎发疯样杀人,赵冰蛾派手下掠阵,纵容这条疯狗去撕杀黄山派弟子,她自己则提刀问战对赵擎威胁最大郭飞舟。
恒远被尸体压住大气也不敢喘,只来得及匆匆瞥记个囫囵,没看到月牙附于寒刃斩落飞鹰利爪惊心画面,却在次日看到山间野狗啃着
皱皱眉,步雪遥上下打量他几眼,挥手示意“魔蝎”继续前行。
等到最后个黑衣人也消失,恒远才对步雪遥道:“小僧……俗家姓郭,名谓,祖籍西川漠汉城黄山人。”
步雪遥眉梢挑:“漠汉城黄山派?郭飞舟是你什人?”
恒远深吸口气:“家父。”
赵擎“血阎王”之名成于八年前黄山派血案,满门百三十四人无活口,然而掌门郭飞舟活着时候靠着对“飞鹰爪”也曾闻名江湖,门派在他经营下不说多强盛,却也绝非庸碌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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