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衡所担忧也是这点,眼看骂不走他,只好带上玄素路查探线索,终于在后山处林中撞上押解恒远回寺薛蝉衣等人。
两方聚首,各自将情报交流,为稳妥起见,薛蝉衣最终还是带人回寺帮忙压阵,却留下几个好手协助端衡跟玄素,同他们起追踪步雪遥等人,直到落日崖下。
端衡带人上山崖,玄素却留在这唯山道口把守望风,现在果然等到穷途末路亡命之徒。
他任步雪遥发癫说着胡话,缓缓拔出无为,好脾气地问道:“步殿主,有遗言吗?”
“当然……有啊。”步雪遥笑笑,“,想娘……当初才四岁就被她卖到教坊司,只为无牵无挂好嫁人……”
及待地要来讨命。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驱散这些幻影,却不料摸到个冰冷东西,寒如冰雪,冷如硬铁。
步雪遥咽下口翻滚气血,好不容易把眼神凝住,才看清那是管横在面前铜箫。
同样半面伤残年轻道长持箫拦路,脸色没比步雪遥好看到哪里去,站得倒是很稳,握箫手也不战栗。
“玄素……”步雪遥咳嗽几声,眼眶里似乎也嚼着血,“还以为,你已经被赵冰蛾给宰……看来,什‘爱子如命’,都是这个女人鬼话。”
无为剑已出鞘,寒光映在步雪遥眼前,他笑得越来越温柔,轻声细语:“七年前,亲手把她嫁那个富商剁喂狗,把她那如珠如宝好女儿挑断手脚筋丢进青楼,出钱叫她夜夜看着,直到最后受不撞墙自尽……哎呀,真想知道她后不后悔,可惜她到死都没回答。”
玄素皱皱眉,恰好步雪遥也顿顿,抬起眼看过来:“道长,你心肠这般好,就这个遗愿,请你……先替下去问问吧!”
话音未落,步雪遥个虚晃避过无为剑尖,身躯柔若无骨般在剑身上靠,手就向他咽喉锁去!
玄素握着箫管左手在间不容发之际挡在喉前,劲力吐震开步雪遥这掌,同时侧头避过从他指甲里弹出来几根牛毛细针。他身体转顺势抬腿扫在步雪遥腰侧,却觉脚下只有块滑溜衣料并无血肉,脚下去无着力,这才发现步雪遥不知何时使个“金蝉脱壳”技法,被扫中只有件血浸透黑袍。
步雪遥人已飞跃到他头顶
步雪遥说到最后,竟然笑起来,夹杂着断断续续咳嗽声。
现在神智浑噩,却也难得清醒,步雪遥想通很多之前被功利欲望掩盖住事情,比如赵擎之于赵冰蛾,不过是赫连御需要个自以为能控制赵冰蛾把柄,赵冰蛾便给他。
输给这个女人,他并不冤,只是不甘心。
玄素身上隐痛虽然缓解,到底还没消失。他在山洞里被色见方丈灌满耳朵陈年旧事,听得唏嘘,却也有更多难言疑惑,怎也在那洞中安坐不下去,便打坐调息片刻后出去探探情况。
没想到这探就正好遇到端衡道长,这位师叔人老成精,先是板着脸不带脏字地批他炷香时间,话里话外都是让他滚回山洞养伤,别急着出来送死。玄素按照叶浮生教授经验脸乖顺地认骂,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末才道:“众人回援,先手已动,寺里局势应该能控制住,就是怕葬魂宫还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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