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佛号,老僧左手搓掌成刀,毫不迟疑地向着自己右臂肘部落下。赵冰蛾直不变讥笑神情终于破裂,她骤然色变,翕动嘴唇苍白片,在这刻失去所有血色。
楚惜微离得近,色空佛号刚起就觉不妙,当即抬手就是连鞘长刀挑向色空左手,奈何老僧早防着他出手阻拦,身体转避
赵冰蛾看向色空,语气讥讽:“老秃驴,只恨你这双眼睛瞎得太早,否则你亲眼看看这芸芸众生,不晓得该有多好!”
楚惜微心头惊,西佛色空禅师闭关多年,眼盲之事也是如今方知,现在听来这其中还有文章。
然而色空被提起旧伤,只手虚抚眼眶,道:“见与不见,是或不是,心开澄明,俱都般。”
楚惜微眉头蹙紧,提气将内力聚成线,传音道:“赵前辈,不管你与禅师有何私仇,现在并不是解决这些时候。赫连御未死,你又调离魔蝎,现在这些人随时可能超脱你掌控,当心被双刃剑所伤。”
赵冰蛾轻笑,却不答话。好在场外众人终于拿定主意,勉强压下不合之声,由曲谨开口道:“好!们可以放尔等离寺,不过禅师手臂等决不答应,你也不必再提!”
底,时间羞愤交加,中气不足地喝道:“妖妇胡言!”
“胡言也好,真相也罢,又不是为己辩解求你们同情,只不过……”顿顿,赵冰蛾冷笑声,“适才你说活该断子绝孙,可曾想过你自己儿子活不过今天?”
话音未落,就有名杀手得令,挥刀向那惊恐少年砍去。眼见就要刀断首,楚惜微眉头皱,脚下提起块碎瓦劈风而去,在刀锋切肤刹那已经砸在行凶者脑袋上,顿时披面流血当场倒地,刀锋贴着人落下,只割开道血皮子。
“罪不及无辜,祸不及妇孺。”楚惜微冷冷看向赵冰蛾,寒声道,“赵前辈,别太过分。”
赵冰蛾没想到他会出手想阻,当即笑:“好啊。”
“那就是谈不拢?”赵冰蛾分毫不肯让步,她直直看着色空,“老秃驴,佛祖肯舍身饲鹰,你今天愿不愿意舍条手臂救这些个同道?你若是肯,便认你‘西佛’之名非虚;你若是不肯,倒不如立地还俗免装假慈悲,好歹落个真性情!”
这次她没有动用内力,轻飘飘地开口,出声就被风扯碎,若不是楚惜微耳力过人,几乎要听不清她到底说什。
色空自然也听清。
赵冰蛾目光落在他身上,刻也没有移开,时间在这刻似乎变得无比漫长,尽管只是短短三息。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话未尽,踩住冯若谷那名杀手抬脚重重踏,这次踩是脖颈,只闻“咔嚓”声,颈骨断裂,人当场就不活。
少年惊魂未定又见亲父惨死,时间嚎啕大哭,涕泗横流,场内安静下来,外面人心惶惶。
曲谨代表场外众人发声道:“住手!赵冰蛾,你适才所言,真能做到吗?”
“色空条手臂,你们让条路,就放这些人,说到做到!”赵冰蛾挽个刀花,冷冷道,“耐心不多,你们也别想着拖延,赶快做决定。”
外面时间议论纷纷,义愤填膺者有之,瞻前顾后者有之,简直吵得不可开交,楚惜微三人站在屋顶上,仿佛在听场啼笑皆非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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