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端涯道长信任,并悉心教导故人之子可不多啊。”赫连御目光落在
赫连御道:“西佛作为东道至交,又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尔等不信,大可问问色空禅师——端涯道长纪清晏,是否被玄素累及身故?”
他话音刚落,几乎所有人都看向色空,哪怕老僧目不能视,也能感受到这目光如芒刺在背。
僧人入佛门,断妄言绝诳语,色空哪怕知道这是赫连御套,也只能应是。
赫连御话刚起头,记指风就点在玄素大穴上,将陷入昏睡人活活疼醒过来,他脑中浑噩因药效消退和楚惜微内功之助已消失,徒留头疼欲裂,冷不丁就听到这诛心之问,接着就看到色空点头。
楚惜微只觉得怀里人震,差点从树杈上掉下去,顺手将玄素扶住,也觉得其浑身颤抖。
艳面孔,曼声笑。
真与假不攻自破,悬于头顶疑云却没有消散,而是凝结成雨,即将落下满头雾水。
打破寂静人是恒远,他看眼赵冰蛾,又看看玄素,目光最终落在赫连御身上,声音发颤:“你刚才……说什?”
赫连御路潜行,看不知多少好戏,自然也晓得这是当年黄山派漏网之鱼,故微微笑,道:“黄山派遗孤,你蹉跎这些年,费尽苦心与葬魂宫虚以委蛇,自以为大仇得报,可惜真正仇人之子在眼前晃这久,你却认不出来,不知道郭飞舟泉下有知,会不会死不瞑目?”
恒远脸色大变,声音都变得尖利起来:“你……你说什?他……他是赵擎?”
心里沉,楚惜微面上不动声色,脑中飞快盘算,负在背后手打个指诀,人群里几名属下趁着混乱悄然离开,分往东山道和无相寺而去。
太上宫弟子因为色空回答神情骤变,他们尊纪清晏为师长,更敬他如天,向来把玄素当成纪清晏传承,却没想到会有今日遭。
花想容惊道:“休得胡言!端涯道长文武双全,为人处世周全谨慎,怎会信任个来历不明之人?若玄素真乃赵冰蛾之子,他凭何受端涯道长所重,甚至交托掌门之位?”
“赵冰蛾之子当然是不行,但他若是另个人儿子,就另当别论。”赫连御看着赵冰蛾,“阿姊,今日到这般地步,你还不肯告诉你儿,他亲爹姓甚名谁吗?”
赵冰蛾突然色变,她死死盯着玄素,年轻道长也正紧紧看着她,握剑手已经不稳,唯有目光紧迫如电。
赫连御笑道:“玄素杀赵擎,赵冰蛾不仅没杀他还要护其性命,若不是骨肉情深,谁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众人惊,思前想后俱觉端倪,太上宫弟子则怒不可遏,玄诚听他信口污蔑,更是当即怒极,拔剑直指赫连御,咬牙切齿恨不能撕下他块肉,下刻却浑身震。
赫连御居高临下看着赵冰蛾,语气玩味:“阿姊啊,这些年你为圣宫大计,不惜将亲儿送入白道早作筹谋,还找个疯癫养在身侧悉心照顾,蒙骗这些蠢人至深,也委屈自己良多……如今真相大白,东道已死,群雄入瓮,你们母子居功至伟,是该团聚。”
东道纪清晏五年前因旧伤复发病逝,堪称武林大憾事,不知多少人叹过天妒英豪,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文章。
罗家主厉声道:“魔头不可信口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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