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魔道大比,三门六派各路魔教高手云集而至,迷踪岭内杀机四伏,随时可能血流成河。赫连御精心安排来人住处,看似普通却在不经意间将其分裂开来,又有岗哨沿途密布,赵冰蛾死士更潜伏暗中伺机而动,于乌云罩顶下守住葬魂宫根基。
九战决胜,赫连沉、赵冰蛾、赫连御三人轮上,六胜二负平,以血祭刀,以命立本,将“葬魂宫”三个字像钉子般插进三门六派心脏里,从此之后魔道风云变幻,争强好胜更甚往昔,却再也没有人敢瞧不起葬魂宫。
赫连沉喜不自胜,赵冰蛾却没有留在迷踪岭,大比后第三日便悄然离去
“亲兄弟尚有阋墙之患,何况只是结拜兄弟?”赫连御苦笑道,“防微杜渐,人之常情。”
赫连御武功极高,比起赵冰蛾还要强上分,他内力霸道雄浑乃赵冰蛾生平仅见,处事手段更是深谙人心之道,无不恰到好处,这样人会得赫连沉重用,自然也会被他忌惮。
那赵冰蛾呢?
她武功已不逊色赫连沉,又同样身怀长生蛊不惧蛊毒威胁控制,手下还有队手段得死士,赫连沉对她就真能推心置腹吗?未必然也。
赵冰蛾眼光沉。
建立四年以来,都在忙于清理主家余孽,还要谨防魔道其他势力窥伺吞并,仅凭赫连沉独木难支。如今魔道大比将至,擂台设于迷踪岭,三门六派都要派人前来,既然推拒不得,就唯有让其心服口服,彻彻底底地扬名立足。
赫连沉拿出先父令牌,言辞中更拿赵冰蛾母亲为葬魂宫建立时辛劳说事,哪怕赵冰蛾有心把信撕,也不得不按捺时。
她心里知道,自己是必须回去趟次浑水,几乎要阴沉开口:“好。”
心气不顺,赵冰蛾路上对赫连御并没有好脸色,然而架不住对方处事得体、谈吐大方。他该是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无论中原文韬武略还是关外风情民俗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哪怕赵冰蛾有心冷待他,却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才能出众,难怪能被赫连沉如此看重,甚至执掌暗堂。
她道:“以你本事,少说也能做个殿主镇守方,屈居暗堂做些情报刑讯勾当有些埋没。”
赫连御状似无意句话,就像打开扇隐晦门,赵冰蛾本来也不是天真无邪大家闺秀,自然就上心。
事实也确如此。
她回葬魂宫,赫连沉喜不自胜,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然而赵冰蛾举动也都在他眼皮底下,不肯放过丝毫异样。
几次谈话都旁敲侧击,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带人长居迷踪岭、镇守山门意思,如此来就像条穷凶极恶看门狗,虽然可能咬伤主人,却总是在笼子里打转,怎也翻不天。
赵冰蛾依然在笑,目光越来越冷。
赫连御苦笑道:“男儿何不想壮志凌云?只可惜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赵冰蛾怔,抓过他只手细细探脉,这才发觉不对。
赫连御体内有离恨蛊。
蛊术是赫连氏主家大传承,由长生蛊内养身体控制外蛊,现在除赵冰蛾跟赫连沉兄妹之外,已无人能习得。赫连御身上“离恨蛊”究竟何人所留,赵冰蛾就算拿后脑勺也想得到。
“你……”赵冰蛾放下他手,神情变换,“你们不是结拜兄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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