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火速派人按照血书上陈明之处查证,面通知城中各大掌权者和六城来使齐聚议事厅,对着戴修成人头和这封血书展开议论。
随着讨论深入,查证人也陆续回转上报,他们听着这桩桩件件,才晓得雁鸣城竟然已经在无形中渗入这多钉子,
要断人首级,除却刀兵锋利,还需力道惊人、手法巧妙,何况戴修成身上并不见挣扎打斗痕迹,连衣角都平整得很,分明是在书写时候被人毫无预兆地断头,快得甚至没有惊动外面墙之隔守卫。
然而,在戴修成初至那日,陆巍便与他交过手,此人武功不弱,更擅长潜踪伏影,要在刀之内取命并不容易。
除非凶手是他认识人,而且是武功远胜于他。
正当陆巍惊怒之时,又有巡捕营人匆匆赶来,言道在议事厅内发现戴修成人头。
那人头被黑布包裹着放在榆木圆桌上,陆巍亲自打开之后,首先见到就是戴修成死不瞑目双眼,更令人惊惧是他嘴巴张开,里面却没有舌头,只有个被血染遍金元宝。
天甫亮,雁鸣城太守邢达、守将陆巍和各营掌事已经在议事厅会面,就连西川其余六城来使也无缺席,人人脸色都非常凝重。
原因无他,死人。
在边关之地,生老病死是再寻常不过事情,这次却能引得全城权贵齐聚堂,只因为有两点不寻常——死者身份,以及他死法。
戴修成遇刺,身首异处。
他是“楚尧”从伽蓝城带来人,协助其统领麾下暗卫,掌管城里间谍搜查和关外情报刺探等事宜,有“楚尧”不方面露面场合也都是他出手处理,算得上对方左膀右臂,在这紧要关头,别说陆巍,就连平素眼高于顶邢达都对此人十分看重。
割舌头,是他说不该说事情;放元宝,是买他性命钱。
若是仅为刺杀,何必多此举,还要将人头放在议事厅这样特殊地方?
陆巍心念转,急匆匆赶回戴修成房中,拿起那张血迹斑驳宣纸,上面触目惊心千字文章,写竟然是戴修成通敌卖国、伪忠实*诸般罪行,连同其手下暗桩、所做虚假名目俱陈其上,条条列列都写明查证之法,落款无名无姓,只有个小小钩子。
掠影做事向来隐秘,但自大楚开国至今,该知道人都不会认不出这枚要命钩子。
陆巍大惊之后,便是大怒。
然而,昨日发现*细窃得七城布防图偷溜出城,“楚尧”亲率暗卫前往追踪截杀,现在夜过去,暗卫尽数回转,唯独身为首领“楚尧”不见踪影,甚至连消息都没传回来。
此人身份特殊,又顶着掠影卫名头,不管怎样都与天子关系密切,何况现在情况有异,他是万万不能出差错。因此,陆巍等到寅时三刻不见人,便亲自披衣提灯来找戴修成,却发现对方竟已在房中遇刺身亡。
发现尸体时候,戴修成还端坐书桌之后,保持着提笔平宣僵硬姿势,然而那白纸之上并无墨痕,只有大片密密麻麻血红字迹。
他颈项之上空空如也,头颅不翼而飞,断口光滑平整分明是利器所为,飞溅血在背后屏风上拖出条长长红色鸢尾。
那刻,陆巍手中灯笼坠地自燃,他双目紧缩,背后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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