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身边人,有问题?”
叶浮生反问:“你就没怀疑过吗?”
盈袖陡然间静默下来。
伽蓝城里出这大变故,甚至还牵扯到西南异族,边关雁鸣城传来消息却十分有限,大多是些无关紧要常态报告,少数有价值东西也避重就轻,无异于闭目塞听。
情报是暗探命根,当险局已成却仍不见奕手,只能说明自己已经成为盘中棋子。
盈袖葱根般手指摩挲着茶杯,原本无瑕白瓷杯壁无声蔓延开密密麻麻裂痕,就像罩上蜘蛛网,却始终没漏出滴水。
她想起自己离开伽蓝城之前,与叶浮生会面——
“要帮孙悯风他们去问禅山?”
“不,要你跟他起去。”
听到叶浮生这句话,盈袖皱皱眉:“明知伽蓝城内危机四伏,你却要去问禅山?那里群雄云集,就算葬魂宫闹翻天,撑死也不过两败俱伤,在这时带人过去,并无什大作用。”
斥心头,坤十九先前因戴修成之事对暗羽升起不屑之意,在这刻灰飞烟灭。
留守在此属下单膝跪地,沉声道:“回禀主子,名单上人除却首罪俱已在此!”
“做得好,让人把守四周,只苍蝇都别放进来。”
盈袖掀裙摆,翘腿坐在椅子上,提壶倒两盏茶,其中杯凌空抛来,稳稳落在坤十九手里,连滴水都没洒出:“请坐。”
坤十九扫眼这些人,依言坐下,轻抿口茶水:“尊驾,应该就是盈袖姑娘吧。”
暗羽在西川扎根已有数年,盈袖调遣过来却还只是今岁事情,其中势力尚未交接完毕,多少阴私密事盘根错节,她有心整顿,藏于其中鼠辈却狡猾得很,并没漏出实际马脚,叫她不能轻举妄动。
盈袖需要个契机,叶浮生恰恰能给她这个机会。
“你做下安排,就说与百鬼门达成合谋,要去问禅山助他们臂之力,麾下事务暂交他人……”顿顿,叶浮生眯起眼,“你心里最怀疑谁,就放权给谁,猫闻到腥味,哪有不偷食道理?”
盈袖心下动,又有些迟疑:“暗羽在西川已经布开大网,旦放权出去,若是出差错,下场难以收拾!”
“你走,有心之人
叶浮生微微笑:“你去问禅山确于局势无大用,但是……你若留在伽蓝城,却会对局势大不利。”
“你什意思?”
“山中无老虎,猴子才能称霸王。”叶浮生摇摇头,“盈袖,你是西川暗羽主子,虽然没露在明面上,暗地里却已经是个活靶子,该知道你人,目光早就聚在你身上,你日留在这里,危机就会日‘伏’于暗中。”
盈袖瞳孔缩。
暗羽坐镇西川,又是在这个多事时节,与她为敌人不少,但会因为她存在潜伏如斯人却不多,除非对方把柄或者短板握在她手里,或者她对其有绝对压制能力。
盈袖巧笑如花:“奴家不才,未知郎君如何称呼?”
坤十九道:“在下没有名字,称‘十九’便可。”
顿顿,坤十九问道:“盈袖姑娘今夜行事,倒是让在下满头雾水。”
“御下不严,滋生蛀虫,本就是奴家错处。”盈袖微微笑,“十九所疑,不过是知道得太多。”
坤十九心头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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