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聪明也识时务,因此在静王败亡之后他向楚子玉投诚,咬出不利于自己同党做踏脚石,得朝臣支持赞同之声,以此借势领军自请调往边关,这些年来惯会阳奉阴违,不至于出圈,也能让自己和手下人过得舒坦;然而当“楚尧”携天子令再现,他又能很快服从,重整旧部,却留心眼,没有铲除异己之声,把这些矛盾之辈锅装着,叫“楚尧”重视又头疼,更加离不他。
这样人没有所谓忠心,只有自己利益。然而叶浮生能看清事情,没理由楚子玉看不明白,他将陆巍派过来做守将,何尝不是从邢达手里分权夺利,要将这国门咽喉重地从这利己小人手里抢回来。
邢达若是个本分,就该老老实实地放权退步,可他咬死这块边塞之地,何尝不是把自己变成根刺死死扎在大楚血肉上?
此番戴修成出卖“楚尧”,看似只是出卖个暗军首领,实际上是把吹偏墙头草东风送到异族手里。等到“楚尧”亲临阵前,十年前大楚皇家秘辛被揭露人前,不说大楚军队人心浮动投鼠忌器,单单静王旧部之内就要再起风云,邢达这样小人自然会趁机搅混水为自己谋求利益,如此来战机必定延误,说不定还会滋生更多不轨之心,为异族攻城留下数不清漏洞。
邢达不是戴修成那样逆贼叛徒,却是比他更可怕国之蛀虫。异族费心所计划,就是让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为“伽罗拉”眷属之地。
这样看来,赛瑞丹恐怕就出身戎末王室。细想下,异族离此最近后盾是六十里外九曜城,那是戎末边疆重地,军队要想进犯雁鸣城,必须得从九曜城借道,有地头蛇相助,难怪这支军队能长驱直入。
他心里思量,面上半点也不露,嗤笑道:“不必跟胡扯什‘伽罗拉’还是‘偈罗那’,听见火器和兵马声音,恐怕你们已经跟雁鸣城守军打起来……大战之中,你这样高手不去助阵却来找,想必是战事遇到麻烦,要借用?”
赛瑞丹仔细盯着他反应,发现对方是真不懂“伽罗拉”含义,更不清楚自己刚才那句话已经带招揽之意,这才确定这个“楚尧”是不通异族文化语言。
略放心,赛瑞丹也不遮掩,坦白道:“雁鸣城外有条护城河,大楚水军据此设伏,战况时焦灼不下,将军令请永乐侯亲临阵前。”
叶浮生垂下眼睑:“好算计,可惜若是不愿意,你们就别想达到目。”
这番精心算计,唯险处就是“楚尧”若死,那便是竹篮打水场空。
“你背负父母之仇,
叶浮生目光寒。
他之前还在想,异族不惜,bao露*细暗桩、损失暗客好手,甚至还说服“狼首”赛瑞丹放下坚持背后偷袭,只为抓住个“楚尧”,连费尽心思布防图被毁也没有深究,怎想都有些得不偿失,直到现在终于明。
两军对垒,敌军将个身份敏感俘虏带至阵前,为是什?
雁鸣城里两股势力,是陆巍为代表天子将士,二是邢达为首静王旧部。
十年沧海,人心渺茫,静王旧部之中有人忠心依旧,也有人心怀鬼胎。以叶浮生观察来看,邢达是根踩在两线之间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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