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做,是在给楚珣当护身符,为此拿自己和孩子威胁舅兄,今晚亲至王府,也是把们摆在父皇面前,倘若出事,王府逃不干系。”楚琰神情阴冷,“因此,这回们不仅不能下手,还要保人。”
郑秋皱眉道:“玉宁公主怎会知道们要动手?”
楚琰看向林校尉,声音转寒:“顾潇,今日去哪里?”
身为楚珣师父,又在静王府中资历最浅,他确是最值得怀疑人。当初楚琰愿意松口让他收下楚珣,不
静王妃瞥他眼,道:“大通寺计划,还是从长计议吧,为此事伤子嗣又跟公主闹大,无论对唐家还是宸妃都不是好事。”
她说话点到即止,语毕便放下亲手调制参茶,令婢女快速收拾满地狼藉,便干脆地带人走,半点也不拖沓。
楚琰目送她离开之后,才示意唐芷音关上门,书房里除他们之外还有两人,个是高大英武年轻男子,个是白面长须中年男人。
王府暗卫长林校尉,兵部侍郎郑秋。
明军暗卫,悉数在此,可见静王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唐芷阳说完最后个字,静王楚琰便大发雷霆,脚踢翻书房里檀木桌案,笔墨纸砚砸满地,谁也不敢在这当口吭声。
“楚婉宁,楚婉宁,好个楚婉宁!”
静王妃刚进门就有只瓷杯砸在脚边,她垂眼看出这是自己早年描出花样那副茶具,王爷向来喜欢,现在却弃如敝履,不知道是气急之下没认出来,还是压根没有多想。
捏着巾帕手指紧紧,静王妃心里松口气:幸好阿尧已经被他师父带远。
楚琰余怒未消:“王妃不在瑶光阁伴客,莫非是楚婉宁说什?”
郑秋在四人之中辈分最高,便对唐芷阳冷笑声,毫不客气地道:“公主好大威风,芷阳你娶好夫人!”
自今日早楚珣自请祈福,楚琰就回府召集部署,打算借这机会动点手脚,就算要不命也会让其脱层皮,不管残疾还是毁容都将失去登宝机会,还能设法将脏水泼到其他皇子身上,箭双雕。
然而,玉宁公主去御前请愿随行,却让这个计划不得不搁置。
她是唐宸妃独女,又是唐芷阳妻子,如今还身怀有孕,若是因为他们行动出半点差错,此后都不好交代。
纵使近年来唐宸妃不止次说过玉宁公主与她离心,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唯亲生骨肉,何况她存在也是为唐宸妃固宠大筹码,在崇昭帝驾崩之前都不可得罪狠。
“单看宸妃之面,以公主名义,王爷还该称其皇姐,慎言才是。”静王妃小心避开碎瓷片,走到他身边轻声宽慰,很快压下楚琰火气。
静王脾性颇烈,只是会披温和稳重外壳,相比之下这位王妃就柔和太过,宁静如庭院环绕假山池水,就算凝眉动气也是婉约似春风拂过水面。
无怪静王哪怕唯有子也未纳侧妃,心意对她好,大事小情均不避讳,除却与唐家关系,也不少对王妃情义信任。
见楚琰压下火气,王妃这才道:“公主并未多言,只道‘血脉传承不易,她与驸马皆已非韶华,对子嗣当十分谨慎,何况陛下年事已高,更对孙辈多些看重’。”
此言出,驸马唐芷阳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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