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想起昨夜楚珣对待楚尧温和妥帖,想起他对静王尊敬礼数,在这个瞬间突觉寒意。
个少年人,究竟要怎样才能做到恍若未觉,甚至对着仇人言笑如初?
小不忍,则乱大谋。
顾潇忽然道:“三年前北疆战事吃紧,有人发现静王私通蛮族书信,而误打误撞救下两位皇孙……这真是巧合吗?”
“顾副尉有此问,说明心中已经有偏向,何必问呢?”阮非誉微微笑,目光微沉,“不过,皇长孙回宫之后曾对说起擅自出京原委,皆因那时静王妃生辰将至,小皇孙想要出京为母寻礼,特意去寻皇长孙陪同南下……”
醒,将盖子合上:“这是什?”
“两年前,顾副尉与本官谈起种能令人神智不清、举止发狂药物,本官便想起太子患病那段时日也是这般狂躁易怒,病发,bao毙当天还打杀不少宫人,甚至与太子妃和皇长孙发生冲突,险些将妻儿活活掐死……幸亏侍卫及时赶到拦下太子,可是太子却抓烂自己脸,心气难平,当晚便没。”阮非誉取回木盒,“太医并未查到毒物,只能归于疯病怪症,若非许皇后和皇长孙坚持,恐怕连陛下也不会继续追查。”
顾潇脸色终于变。
泣血窟里见到那群发狂人牲、被灌药后神智不清重创恩师自己……三年前记忆在脑中如走马灯样闪现,然而他这次站稳,手紧紧握住惊鸿刀柄,声音有些发抖:“这二者,当真有关?”
“本官查到,太子患病前三月纳侧妃,对方便是西南地方*员之女,色艺双绝,温柔解语,太子每月有半数时间都歇在她院落,可惜未有子嗣,太子出事之后她就变得疯疯癫癫,被太子妃置于冷宫。”阮非誉回想着情报,“两年前本官派人去查,才知道她已经在半年前坠井而亡,捞上来只是具烂骨头,然而……这骨头上竟有奇香。”
顾潇冷冷打断:“阿尧那个时候才八岁,根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若说他与其父串通气通敌,诱出皇长孙身陷险境,恐怕太过牵强。”
阮非誉不禁为这毫不掩饰维护侧目,心中思量片刻,面上笑意依旧:“本官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置喙小皇孙之意。正如副尉所言,稚子年幼无知,未出四方高墙,何谈天下远行?小皇孙那时会有如此举动,自然是受有心之人蛊惑撺掇,目是以其为饵钓出皇长孙这条鱼,至于遇上顾副尉……也许,这就真是天
顾潇五指攥紧,听见阮非誉继续道:“本官让人去她故乡,几经暗查才发现那*员本是静王心腹外调于此,这女子也并非他女儿,而是他花高价从人手中买来‘奇货’——体质百毒不侵,因此以阿芙蓉混合其他药物喂食沐浴数载,养成身香骨,于己身无碍,却会让亲近她人受到影响,交合后便仿佛瘾君子不可自拔,从而中毒日深,毒发症状便与顾副尉所言疯药如出辙。”
“……卖出此人,是迷踪岭葬魂宫?”
阮非誉颔首:“若所料无差,这应该是静王府与葬魂宫做第笔大生意,此后两者紧密相连,至今未曾断绝。”
顾潇喉头动动,声音有些沙哑:“那……珣儿是在两年前就知道这件事?”
阮非誉沉默代表回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