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
慕清商若活到现在,该是个年过六旬老人,那……端清身为东道师弟,太上宫长老,如今又该是多少岁数?
单单部《无极功》武典,真能让人长生不老吗?
楚惜微突然感觉叶浮生反握自己手掌,用力之大不像是携手,更像在这刻没有站稳,把全身重量压在自己身上。
他愣片刻,还以为叶浮生伤情反复,下意识就要去扶,然而那人很快撑着他胳膊站稳,目光直视伊萨尔,语气是难得急迫:“多谢城主告知们这些事情,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设法瞒过这沿途岗哨,们……要立刻回中原!”
前,自己幼时趴在师娘背上,把那头泼墨长发都编成乱七八糟麻花,师娘并不生气,只回手托他把免得幼童摔下去,右手执笔落宣,写下行行端正道经。
那个时候,师父顾欺芳抱着壶酒坐在旁边,眼睛都笑成月牙:“你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做娘,安静,细心。”
端清不喜不怒地看她眼,空出左手夺过酒壶,道:“多喝伤身。”
顾潇当时还不满十岁,却被顾欺芳用来启蒙话本子养出脑袋八卦,眨着眼睛问道:“师父,师娘真是你抢来吗?”
端清笔下顿,顾欺芳拍着大腿笑道:“倒是想,可惜他不让啊……不过也差不离,你师娘是捡回来。”
叶浮生说话时心跳如鼓,种许久未曾出现惊惧忐忑从背后窜入,像有毒蛇在皮肉上蠕动爬行,令人毛骨悚然。
他有种强烈却不敢承认直觉,端清出事。
顾潇顿时惊:“哪儿捡?”
顾欺芳只手托腮:“那年在西南边陲条暗河边,骑着马从那儿走过,本来想饮马喝水,却没想到发现水边趴着个人,还是大美人。”
端清摇摇头,不置可否。
西南边陲,慕清商跳崖,深涧,暗河,师娘,长生蛊,破云剑,令牌……泛黄记忆画卷在脑中渐渐清晰,叶浮生将这些线索串联遍,脸色慢慢变白。
他这才惊觉,自己只知道师娘道号端清,却不晓对方俗家名字,只记得当年顾欺芳还在世时飞眉含笑面目,和口中不变亲昵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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