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闻言看向端仪师太,向她抬手弯腰认认真真行后辈礼,道:“晚辈叶浮生,昔名顾潇,乃上任惊鸿刀主顾欺芳之徒,与端清道长亦有师徒之情,在此见过师太。当年种种,面目全非;而今风雨,不乏余波。眼下强敌出诡计,诸人陷危局,皆有旧年恩怨留影作祟,若师太得悉内情,还望告知二,晚辈在此立誓只为
叶浮生脑子里顿时“嗡”下。
楚惜微恰到好处地扶他把,手臂揽过这人肩头,目光看向沈无端,沉声道:“们来路上,听到些有关道长传言。”
沈无端嗤笑声:“你信这些东西?”
楚惜微道:“不可尽信,也不可全然不信。”
“你们从关外回来,应是去趟九曜城,想必听到‘传言’不止于此,中间是非曲直如何也该自有考量。”沈无端抬起眼,“这里没外人,想知道什就问吧。”
,楚惜微在此时带来消息和信物可谓天降甘霖。
弃阳关,走水路,还要提防沿途岗哨以免徒增麻烦,楚惜微在这几天里逼出好几根白头发,为叶浮生养伤时间增“拔毛”这消遣。
路风尘仆仆,此时见沈无端,楚惜微却把所有艰难险阻都吞回肚子里,他只是抽走沈无端手边酒壶,仰头喝个干净,这才道:“鬼医给你开长期稳养药,就不要多饮酒。”
“兔崽子还管到老子头上!”沈无端笑骂句,将目光投向叶浮生,上下打量番,“总算看着有点活人样。”
叶浮生摸摸鼻子,他如今解“幽梦”之毒,又正是与楚惜微情浓之时,似枯木起死回春,哪怕萧瑟秋风也挡不住新芽吐蕊,哪是当初那浑噩等死模样能比?
叶浮生目光微沉:“师娘……真是慕清商吗?”
他声音很轻,却让端仪师太神情凛,好在沈无端来时已经清空院内闲杂人等,外头也有心腹把守,不担心谈话泄露出去。
沈无端笑笑,道:“端清是慕清商,不过……慕清商不只是端清。”
叶浮生提起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下意识重复遍:“不只是?”
端仪师太适才没来得及阻止沈无端,现在将双眉拧得死紧,后者见便道:“师太,沈某适才说过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不可言?何况,这些事情已经瞒三十多年,难道还能瞒辈子?”
然而上次见沈无端,叶浮生还进退自如,此时被他目光扫,却莫名生出“丑媳妇见公婆”感觉,那张八百年没红过老脸此时有点发烫,险些走个同手同脚。
好在他心头还记挂着正事,尴尬只在瞬,转眼就恢复正形,开门见山地问起端清此事始末。
“问禅山几乎被翻个底朝天,却只找到魏长筠和干葬魂宫杀手尸体,玄英传信说是剑伤毙命,应是端清师弟手笔。”端仪师太放下手中书本,年事已高她不见佝偻,身躯依然清瘦挺直,花白发规规矩矩束成道髻,露出风霜面容上双清明眼睛。
叶浮生这路提心吊胆,现在听这句话也没松口气:“那,他人在何处?”
端仪师太定定看他眼,从他身上依稀看见当年红衣快刀女子残影,心底蓦地酸,叹气道:“恐怕,是跟赫连御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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