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御
瞳孔陡然
缩，紧握左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你……你说什
？”
“人心便是念，如何练好两种相互矛盾内力？于是，他连续七天晚上留书刻信，求
帮这个忙。”端清轻笑声，“他这辈子，唯次也是最后次求，却是想为
救你，废们自己。”
顿下，他看向赫连御：“不喜欢你，但因他而生，要还他命，所以答应他。”
功法相冲无非两大要处，是经脉所承，二是心念所持，若是人哪怕心有七窍也难成，可偏偏慕清商不止个思想。
端清本是长生蛊影响而成，性本凶戾，修炼《千劫功》事半功倍，而慕清商则坚持《无极功》修行以压制体内日日增长凶性，同时承受真气冲撞经脉痛苦。
不杀人便要伤己，难道你要看着不得好死才高兴？过去事情都这久，你再放不下也不可能让那些人活过来，你师徒已经错过这多年，难不成还要为此把残生也搭上？弟子任罚也愿认错，但你总要给个弥补机会，而不是口口声声否决过去不想认。”
端清忽然笑声。
他本来就是喜静厌烦性子，哪怕当年跟顾欺芳在起时，动情用心也少见笑容，更别提十三年被关忏罪壁参悟《无极功》后，几乎变成无悲无喜死人面孔，若非现在功法走岔、心境松动，恐怕连笑都不可能发出。
因此这声笑并不好听，却讽意入骨。
赫连御不悦地攥紧仅剩五指：“你笑什？”
年三百六十五个日夜，是他咬牙熬过来。
“将《千劫功》突破到第三重那日，他接到你‘求救信’，然后去迷踪岭……等被乱走真气惊醒，他已经疯，人和剑都是血，脚下全是尸体。”端清声音很平静，赫连御却听得发抖，“受不血腥刺激，只能狠心封九大奇穴避入深山，把自己困在山洞里，跟他接连熬过长生蛊药性，可是体内两股真气因此彻底乱，纠缠不可分，然后……”
端清轻声问道：“你知道当年，慕清商为何能压下体内蛊毒吗？”
赫连御眯眯眼睛，这是他直没有想明白事情，现在不禁屏住呼吸。
下刻，劲风忽至，端清右手屈指成爪向他咽喉抓来，其力之猛、其速之快、其位之诡乃赫连御平生仅见，他失手，面对着雷霆击只能狼狈退后，险险脱出三尺距离，方觉颈上有血滴落，指风竟然隔空抓破他脖子，再深点便能断喉。
股寒意从赫连御背后升起，他看着端清那只屈爪右手，不可置信地道：“修罗手？！你——”
“当年发现你将《千劫功》已练至第四层，要废掉它就得废你丹田，从此毁你生，他不忍心，就回太上宫寻找有关《千劫功》记载，终于发现祖师留下手札，上面载有《千劫功》心法。”端清舒展手指，淡淡道，“要想保全你丹田气海，就必须有个同修《无极功》和《千劫功》人作为渡体，将自身无极真气灌入你体护住心脉丹田，同时用体内《千劫功》内劲强引你内力入体，反向相冲才能化解此力，事后你虽失《千劫功》真气，却得《无极功》内力，而他身功力将化为乌有，成为经脉尽断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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