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浮生默不作声,楚惜微拍拍他肩膀,问道:“既然你早来两日,可有打听到端清道长消息?”
盈袖目光在他那只手上打个转,心里突,面上不露端倪:“没有。”
叶浮生蓦地抬头,重复道:“没有?”
盈袖道:“赫连御回来得悄无声息,当他现身人前是在三天前,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但他回来时候有带什人,并不清楚,不过……”
“不过什?”
叶浮生问道:“你听到什?”
盈袖看他们眼,再开口时竟然就是赫连御声音,含笑带隐怒:“师父,你骗,你故意拿这些话来骗,你根本没有死,你只是不想认!”
楚惜微拧眉,盈袖又话锋转变成另番口气,冷淡得近乎无情:“自欺欺人。”
顿顿,她又垂下眼睑泫然欲泣:“师父,是燕安错,你若不原谅……你若不原谅,便把当年追杀你人统统宰,将人头摆在你面前谢罪,好不好?”
话到后半截,由欲泣变成诡笑,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就是丧心病狂疯子。
楚惜微眯眯眼睛:“修罗手……是赫连御。”
叶浮生没急着起身,他用帕子包裹住手指撩开尸体衣物,发现他们身上般若花刺青,与寻常葬魂宫人不同是,那刺青底下还都盘着条小指粗黑蛇。
“这两个人,曾是赫连御两个‘蝮蛇’暗卫。”盈袖道,“三天前,他们办砸件事,就被赫连御当场虐杀后拖出大殿,目睹者有葬魂宫各级掌事者。”
“蝮蛇”乃是葬魂宫五毒卫之首,向来是赫连御最忠诚可用爪牙,谁都想不到他会下如此重手,叶浮生不禁问道:“他们做错什?”
“他这两天往泣血窟走得很勤,还
楚惜微望向孙悯风:“你怎看?”
孙悯风言简意赅:“病得不清,无药可救。”
盈袖摇头道:“观其态不似作伪,所以才觉得奇怪……从先前情报来看,他离开问禅山时候还好好,怎回到葬魂宫后反而变得疯狂起来?”
“有可能。”叶浮生忽然道,“常言道‘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赫连御久练《千劫功》,以血养气、以命夺力,体内真气混杂不堪,都靠《千劫功》内力和长生蛊压着,现在他失长生蛊,又在《千劫功》最高层突破关头被重伤打断,无疑跌落大境界,倘若再遇到什足以动摇心神刺激,别说疯狂,就算成癫傻都有可能。”
“有意思。”孙悯风摸摸下巴,“然而心狠之人也心冷,赫连御这般狼心狗肺东西,会为什人或事动摇呢?”
盈袖嗤笑声:“他们奉命处理叛逆时候,赫连御说要割满千刀,可受刑者在四百刀之时便死,因此就得自己付出代价。”
楚惜微面冷如冰,叶浮生皱眉道:“他当众如此做法固然能杀鸡儆猴,却不怕其他人寒心吗?”
盈袖道:“你认为会知道疯子在想什?”
“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行为开始失常。”盈袖用手指轻点额头,“昨天夜里孤身仗着轻功摸进葬魂宫禁地,发现他在水潭边自说自话,时而大笑时而发怒,甚至……去攻击水影里自己,可惜吃不准附近是否有埋伏,也不敢太接近,听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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