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定定看他眼,提起口气松松:“好。”
叶浮生看着他们并肩而去,莫名觉得自己被排斥。他撇撇嘴,盘膝开始运气调息,
盈袖心中“咯噔”下。
她本就聪敏,多年来身在高位识人断事,若说观察力迟钝是万不可能,只是她直没有把叶浮生所说那个人往楚惜微身上想过。
是两者之间旧事恩怨,二是两者皆是毫不扭捏堂堂男儿,三是他们毕竟身为师徒。
然而没等她开口,叶浮生已经猜到她想说什,抢先步竖起三根手指:“第,他心与处同,不是开玩笑;第二,他很好,不后悔;第三,你……嗷!”
最后句话刚起头,孙悯风最后针就落在大穴上,疼得叶浮生差点嗓子嚎出来,斯文败类般鬼医收起银针,把衣服捡起来扔在他身上,正儿八经地道:“中气十足,可够遗祸万年,放宽心吧。”
跟孙悯风和盈袖会合之后,楚惜微就带两名轻功好手先去迷踪岭探探风声,叶浮生伤势只好七八分,被他强制留下让孙悯风看看,言明天亮之后再回来交接。
可眼下已经快过寅时,放风警戒人还没看到他们三个身影。
孙悯风看过叶浮生情况,确定他体内余毒已清,只是外伤还没好过新,之前留下暗伤也不可忽略,于是拆开随身携带针药包给他做处理。
鬼医下手向来非同寻常,饶是叶浮生习惯忍痛,针下去调动内息游走经脉,刺激着内息滞涩之处,四肢百骸顿时传来难以言喻疼麻感,可紧接着便是热流贯通经脉,使原本冰冷手脚都开始回暖。
孙悯风施针时候,盈袖就毫不避讳地坐在旁边看着,以叶浮生堪比城墙转角厚脸皮都有些受不住,委婉地提醒道:“盈袖,时辰不早,你……”
“……”叶浮生疼得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被这打岔,盈袖腾起火气也降些,她看着叶浮生飞快套上衣服,最外层还是楚惜微临走时脱下来罩衣,忽然就想道:“他们两个人事,无论怎样都是自己两心处,与什关系呢?”
原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她垂下眼睑,冷不丁只手落在肩膀上,盈袖本能地反手扣,摸到手虽然宽大却没什茧子。
淡淡药香传来,她扭头对上孙悯风眼睛,鬼医笑得眉眼弯如月牙:“在下想去看看主子回来没有,只是有些怕黑,姑娘愿意陪同程吗?”
盈袖“呵”声,道:“怎?怕看上你这身二两肉,炖进锅子吃吗?”
说话间她故意让目光在叶浮生赤裸上身打个转,扫宽敞肩背和劲瘦腰腹,声音拖长,意味不明:“还是说你怕时兴起,把你抢回去做压寨郎君?”
早年在天京城,顾潇没少跟她逢场作戏口花花,可现在叶浮生面对盈袖目光却觉得不自在,遂语重心长地道:“看是无所谓,可家那口子醋劲儿大,怕他翻坛子。”
孙悯风“噗”地声没憋住笑,盈袖眯起眼睛:“上次你说自己有喜欢人,怎现在还是行单只影,好歹们也是曾共患难交情,何不把人叫出来让看看?也好叫回去跟师父说声,叫她宽心些。”
叶浮生叹气道:“盈袖,你心里有猜想,何必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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