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人凑在起,八成是没什好事。
陆星哲演戏也是个中好手,他只字不提自己已经猜出席年身份,漫不经心道:“又没见过你脸,怎知道你是谁,是不是,昨天救好心人?”
最后三个字,落在双方耳朵里,都带些许意味深长。
席年从没觉得自己是好人:“这不重要。”
陆星哲指尖在床沿规律性轻点:“那什才重要?”
席年动动僵麻腿,然后起身拉开窗帘,天光倾泻进来瞬刺得他下意识闭上眼,好半晌才缓过来,室内摆设览无遗,黑白灰极简色调,和主人样,处处透着冷硬。
娱乐圈是踩着别人往上爬地方,不是东方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席年指尖在手机屏幕无作为滑两下,最后还是拨出那个早已烂熟于心号码。
彼时陆星哲还没离开医院,听见来电铃声响起瞬,他扬扬眉,睨着屏幕上那串陌生数字,双手抱臂无动于衷,神情让人琢磨不透,但末还是按下接听键,声调惯沙哑慵懒:“谁?”
他心中大概能猜到是谁打来电话,但偏要故意这问。
席年站在落地窗前,目光透过玻璃,恰好看见东方破晓瞬,他单手插兜,唇间缓慢吐出三个字:“你大爷。”
席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陆星哲认出来,深夜驱车回到居住公寓,这个地方是公司安排,算不上高档,勉勉强强能住人。
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席年睡意全无,上网看眼消息,发现苏格那条卖惨微博被人疯狂转发,点赞数量直线飙升。
嘁。
席年心想,他第次看见比自己还不要脸人。
卧室很小,比不上他前世成名后住别墅,席年躺倒在沙发上,手垫在脑后,另只受伤手静静垂落在边沿,指尖几欲触到地板,皮肉传来灼痛如附骨之疽般甩也甩不掉。
他垂下眼眸,静等席年,bao露接近自己目地,不知道为什,忽而感到有些兴致缺缺,但又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毕竟娱乐圈人没几个是干净。
就像太阳日复日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如果没有外力干扰,席年就算重生,也还是会重复上辈子老路,沿着命运既定轨迹前行。
通俗点来说,就是狗改不吃屎
“你大爷!”陆星哲条件反射直接骂回去。
席年笑笑:“现在知道是谁?”
他有把低沉好嗓子,和那双眼睛样令人难忘。
陆星哲扫眼手机屏幕,没说话,他喜欢把所有事都往最坏方向去猜测,自从昨天发现席年身份开始,他就觉得对方接近自己定有原因,又或者,带有定目性。
个不出名小明星,个臭名昭著狗仔。
但他目前做不什。
没有人气,也没有金钱,面对这种情况,更多时候只能选择沉默。
这种无力感比什挫折都来得让人不甘心。
席年闭上眼,静静掐算时间,清晨天亮时候,他从口袋里摸索着掏出手机,不出意外看见词条更新,经过夜时间发酵,苏格受伤失赛事已经登顶热搜第二,热搜第则是知名影视男星简亦宏深夜私会小三出轨门。
不用说,定是陆星哲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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