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抬眼看去,却见来人是苏格。
“怎这可怜,个人躲在这里偷偷上药?”苏格站在门口,瞥眼席年手背,然后又嫌恶皱皱眉,不知是讥是讽冷笑道:“手都伤成这样还能连中十环,是该夸你实力好,还是夸你太能忍?”
苏格只觉得席年上次被他烫也不敢吭声,是个胆小怕事窝囊废,但如果他知道时间倒流前席年差点给他来个开水烫头,借他十个八个胆子也不敢上门挑衅。
席年没说话,三两下缠好纱布,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往四周看看,想找个打人比较趁手武器,非得把这龟孙子打出屎来不可。
系统察觉到他想法,叮声像炮弹似弹出来:【亲爱宿主,们要冷静,,bao力是解决不问题】
“但是听说席年好像很傲慢。”
“这有什,实力嘛,有他这个水平也傲。”
今天太阳并不刺目,空气却带着微微躁意,夹杂着草坪泥土气息,席年转过头,第眼目光就看向观众席。
他粉丝聚集在那处,正欢欣雀跃鼓掌拥抱,只是堆女生里却突兀多出名男子存在,黑色t恤,黑色棒球帽,手拿相机,背单肩挎包。
这几个简单形容词可以轻易拼凑出三个字。
和对方针锋相对,闻言沉默半天,到底什都没说。
没人比苏格更清楚席年受伤情况,所以他直在等对方撑不住时候,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席年不仅没有出现他预想中脱靶情况,反而越来越稳——
十环、
十环、
除十环还是十环!
席年不想解决问题,他只想解决苏格,但系统出声他就想起上次被定住身形事,像是被陡然浇盆凉水,脑子忽然冷静下来。
苏格见他不出声,咣踢下椅子,底端摩擦地面发出阵刺耳声响,压低声音威胁道:
陆星哲。
席年收回视线,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水瓶,拧开喝口,然后转身走向后台。
为增加曝光率,参赛选手般都会选择坐在观赛区候场,很少有人会直接回到休息室,因为长时间比赛,席年手上护臂已经被汗水浸湿,和伤口黏在起,他从储物柜里拿出药盒和棉签,找个位置坐下,皱眉把护臂点点褪下来。
被烫伤地方已经鲜红片,因为用力撕扯,结痂地方又开始往外渗出组织液和血,但不知是不是系统缘故,诡异没有任何痛感。
席年处理伤口方式相当简单粗,bao,他用牙咬开药包,把药粉三两下倒上去,正准备找纱布把伤口缠起来,休息室门忽然咔嚓声被人拧开。
当席年最后支箭射向正中央靶心时,苏格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连在镜头前牵动嘴角做出个假笑都艰难。
体育赛事本来就容易鼓舞人心,当主持人宣布席年晋级成功时候,满场喝彩几欲掀翻看台,震得人耳朵发麻:“席年好样!!!加油!!加油!!”
此时他真正应那句话,果然是半路杀出黑马,明明排位赛表现平平无奇,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却在后面几场大放异彩,实在出人意料。
“他也太厉害吧,从来没见过十环率这高。”
“网上还有人说他是花瓶,看来传言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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