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哲嘀嘀咕咕:“不自己洗难道你会帮洗吗。”
席年提醒他:“你昨天澡是谁洗?”
陆星哲闻言微微挑眉,看起来有些得意,笑看他眼,没说话。
席年这个明星相当接地气,助理没有,存款也没有,陆星哲都想不明白怎会有混得这惨艺人,他穿好衣服,看见衣柜里有顶黑色鸭舌帽,顺手拿出来试试,大小刚合适。
席年在旁边看着,见陆星哲又把脸挡严严实实,捂亲妈都不认识,抬手把他帽子摘下来:“
墙上挂钟滴滴答答走着,月色照在地板上,泛出片冰凉色泽,不知过多久,席年忽然动动,他静悄悄翻身,然后伸手将陆星哲缓缓揽进怀里,圈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他们终于开始学会适应,无论是身旁人,又或是这个没有光夜晚。
翌日清早,陆星哲是在席年怀里醒来,他无意识在男人肩头蹭蹭,墨色发梢轻轻扫过席年下巴,引起阵淡淡痒意。
席年知道他快醒,正欲把手抽出来,谁曾想在半途就被人攥住手腕。
陆星哲把脸埋在枕头里,唇角微勾,声音懒洋洋道:“啧,这无情?多抱下又不会少块肉。”
系统就像通往成功路上绊脚石,平常看着不声不响,但冷不丁冒出来,就跟吞苍蝇样膈应人。什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席年从来没往心里去过。
他睨着半空中漂浮蓝色光球,无声眯眼:“你如果真无聊,就自己去找个牢坐。”
席年想杀它不是天两天事。
系统已经习惯,服务行业受冷眼是常事,它只是怕席年又禁不住诱惑,毕竟花花世界迷人眼,身躯悄无声息消散在空气中。
席年收回视线,却发现陆星哲正看着自己,抬手把他按进被子里,然后关掉台灯,在片影影绰绰黑暗中道:“时间不早,睡吧。”
席年闻言就觉得昨天收拾他还是轻,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拿出手机看眼时间:“今天要去公司签合同,等会儿就出发。”
陆星哲闻言睁眼,下意识松开他,想跟着起床,结果刚刚坐起身就忍不住倒吸口凉气,然后捂着腰龇牙咧嘴倒回去:“艹……”
席年回头看眼,然后神情微妙挑挑眉,起身走进浴室洗漱,唇边微不可察闪过抹笑意,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陆星哲只感觉自己腰都快断,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然后骂骂咧咧挤进浴室,席年正在刷牙,回头就见他站在自己身后,有气无力靠着门,眼尾上扬,看起来吊儿郎当。
席年收回视线,漱口洗脸,然后找出次性牙刷递给他:“自己洗。”
陆星哲睡觉没有关灯习惯,他抿抿唇,在黑暗中睁眼望着天花板,忽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被其他人欺负锁进杂物间事,眼底片暗沉翻涌,面无表情闭上眼。
陆星哲往席年怀里靠靠,沉默半晌,忽然小声道:“你抱着好不好?”
席年没有抱人睡觉习惯,陆星哲上辈子也没提过这种要求,他闻言在黑暗中悄然睁眼,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想不明白这世为什会发生这多改变,无论是人还是事。
“……”
他不动,陆星哲也没有再说,像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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