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只余寂静。
楚绥没办法再回答他,头颅缓缓低下去,再也没抬起过。
阿诺顿顿,终于伸手捧起他脸。
楚绥不说话样子其实很乖,眼尾微挑,鼻梁高挺,笑起来时候唇角微勾,多情惑人,但大部分时间他脾气都相当恶劣,像个被宠坏孩子。
“雄主……”
蓝色眼眸男人带着白色手套,那种布料摩擦过皮肤触感令楚绥瞬间僵住身形,像是陡然被人扼住喉咙般,个字也吐不出来,他惊恐看着阿诺,面色苍白吐出个字:“不……”
针管推移,排尽多余空气,淡红色液体顺着楚绥浅青色血管注射进体内,过程感不到丝毫疼痛。
“您大概也没想到,们会有今天吧。”
阿诺终于说话,右臂章上蔷薇纹饰有些刺目,左边利剑代表勇气,右边剑盾代表忠诚,二者交叉将那朵蔷薇保护在中间,象征着帝国最高荣誉。
这是名战功显赫雌虫,肩上蔷薇勋章足以证明他优秀,楚绥没见过他杀敌样子,只记得阿诺曾经跪在自己脚边逆来顺受,衣衫除尽,满身猩红鞭痕样子。
抑能环会压制雄虫力量,同时也对他人类躯体造成破坏,当那扇门终于被打开时候,他已经奄奄息,连头都抬不起来。
模糊视线内出现双军靴,就连外间谈话声也只是隐隐约约。
“上将……希望您知道这只是例外……请不要多待……”
“有分寸。”
后面道声音低沉清冷,对楚绥来说却无比熟悉,他挣扎着抬起头,就见名军装男子从外间步入,肤色是冷感白,掩在帽檐阴影下眼睛泛着浅淡蓝色,面无表情,像捧皑皑白雪,气质清冷矜傲,赫然是他雌君阿诺。
阿诺忽然叫出这个久违称呼,他闭闭眼,然后松开手,后退步,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外间警卫重新锁好房门,然后对着阿诺敬个
风水轮流转,现在他们处境完全颠倒,确实没想到。
楚绥眼皮越来越沉,药效发作,力气在点点消散,他勉强聚起丝神智,断断续续道:“死……你也会死……”
阿诺静静看着他:“您错,当因为血脉,bao乱,从战场退下嫁人那刻开始,就已经死。”
许多雌虫悲哀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为维系生命,只能跪在雄虫面前受尽折辱。
楚绥看着他,艰难动动唇,似乎想说些什,却因为生命枯竭,没办法再吐出半个字,阿诺似乎想捧起他脸,但手伸出去,又停在半空:“这种药不会让您感到疼痛。”
“哗啦——”
是铁链响起声音,楚绥心中没有点激动,有只是惊恐,他想起自己曾经鞭打凌虐过阿诺,对面前这个虫族极尽侮辱,只觉得对方是来报复,挣扎愈发厉害。
楚绥语无伦次,白着脸拼命摇头:“不……不……你不能杀……死你也会死……”
他曾经标记过阿诺,后者只能接受他信息素,如果楚绥死,阿诺也会因为血脉,bao乱而僵化身亡。
阿诺没说话,任由楚绥挣扎不休,他从上衣口袋抽出支极细针管,屈指弹弹里面半透明红色液体,然后挽起楚绥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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