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觉得自己已经改正很多,但阿诺却毫无所觉,就像小孩努力考试考百分,但父母却毫无反应样,有种做无用功感觉,肉眼可见闷闷不乐。
换个人来,也许很难理解他意思,但阿诺却瞬间明白,身躯缓缓滑落,半跪在楚绥面前,这次却不是为请罪,只是想好好看清他眉眼。
雌多雄少,就注定这个社会制度是不公平,雄虫就像上帝创造失败作品,嚣张跋扈,贪婪残,bao,高高在上,除繁衍子嗣和用信息素安抚雌虫外,没有任何作用。
阿诺不曾对缔结伴侣这种事有过期待,他从很早时候就预见自己未来,但却无力改变什,只能麻木顺应安排,淡漠且死板
他似乎想迫切证实下,到底是这个国家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阿诺闻言,替他揉肩动作顿顿,似乎想说些什,但静默许久都没出声,他既说不出个“合理”,也说不出个不合理。
前者是因为良知作祟,后者则是因为律法如此。
阿诺缓缓垂眸:“雄主,们宿命如此……”
他所说“们”,指并不是他和楚绥,而是他和所有军雌,宿命如此,似乎隐隐注定战场才是他们最好归宿。
楚绥上辈子基本上可以说是足不出户,消息闭塞太久,连新闻都不看,能知道个阿尔文就已经非常难得,又怎可能会知道自由盟另外两个首领是谁,他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楚绥把飘远思绪拉回来,出于没什安全感原因,不由得问阿诺句:“你上次那个朋友,是第几军?”
话题跳跃度太快,阿诺还没反应过来:“朋友?”
楚绥:“阿尔文。”
阿诺闻言看他眼,有些想不通楚绥为什会忽然问这个,顿顿才道:“雄主,他在第三军服役。”
楚绥闻言却忽然生气:“你再说遍?”
他瞪着眼,显而易见生气,阿诺心头紧,几乎下意识就想跪下请罪,却听楚绥道:“很久没打过你!”
阿诺闻言怔,抬眼看向他,只见楚绥皱着眉头给他数,无比认真:“、二、三……数不清,反正好多天都没打过你。”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打过阿诺,又怎会让他像那个被摘去虫翼雌君样惨呢?
不会,自然是不会。
楚绥“哦”声,没有再问什,松开阿诺,继续在光脑前工作,他边在资料库里录入信息,边还是觉得最后件案子判不怎人道,忽然很想知道阿诺是怎看待这件事,勉强组织着语言:“你有没有觉得……这件案子审判结果,不怎好。”
楚绥其实不想跟其他雄虫表现差异太大,奈何小学语文就没及格过,要他旁敲侧击确实难为他。
阿诺闻言大致看眼桌上文件,只看开头两个熟悉名字便已经知道楚绥问是哪件事,双手轻轻落在楚绥肩上,无声替他按揉着:“这件事闹很大,军部高层专门开过会议,星网上也闹沸沸扬扬……”
阿诺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因为站在身后,楚绥看不见他神情,悲悯?愤怒?同情?还是物伤其类?
楚绥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问题:“你觉得审判结果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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