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觉得事情
发展已经有点超出他想象，低头看着手里钱，有些犹豫，又有些矛盾，正准备给成叔打个电话，却见对方终于从批发市场里面出来
。
成叔刚才跟老板聊会儿天，所以耽搁
些时间，他见盛川站在车边，开口道：“老板那边在卸另批货呢，人手占住，咱再等等。”
盛川问他：“这车货你们谈什
价？”
成叔把价格跟他说，解释道：“是老主顾，再说他要货多，多多少少咱们得给点优惠。”
盛川心想这也优惠过头，虽然说批发价普遍比市价便宜，但这种A级果绝对不止这个价，要是成叔人老实，要是老板故意忽悠他，时不知道该说什好。
大妈付钱，剥个橘子尝，怪甜，她喜滋滋问道：“哎，你直在这儿卖吗？”
当然不可能直在这儿卖，虽然摆摊单卖价格高，但人流量不稳定，卖出去还好，卖不出去，车水果放不多久就会烂，不如大批卖给水果商来得稳定。
盛川：“今天特殊情况，平常不卖。”
有第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大妈前脚走，后脚又来个大姐：“哎，小伙子，你这橘子怎卖？”
盛川：“……不卖。”
A级果，半橘子半橙子，再里面就看不清。
绿布被拉开后，整货车橘子鲜艳又新鲜，看起来很有几分壮观，而且品相极佳，盛川原本只是靠在旁边看车子，结果路过大爷大妈还以为他是摆摊，三三两两上来问价钱。
批发价和摆摊卖价肯定不同，中间不知道经手几个货贩子，价格层层往上加，谁最后经手谁就是最挣钱。
车上要卖货不能动，但旁边有两筐子散货，就是用来卖，角落里还堆着电子秤，送上门生意总不能不做，盛川见面前提着菜筐子大妈让他称两斤橘子，下意识站直身形，还没反应过来，有些懵：“什？”
大妈嫌他动作不利索，连声催促道：“小伙子，快着点啊，给
称两斤橘子。”
盛川：“你就只给他家卖？没想过问问别家收货价格？”
成叔道：“问那干啥，人家都有固定进货商，你跑去问不就是抢生意，坏规矩嘛。
怎没完没。
大姐瞪眼，单手叉腰，副不依不饶样子：“哎你这个小伙子，刚才明明看见你卖给那个大妈，怎，卖个橘子还搞歧视？”
盛川现在已经后悔自己为什要手贱把绿布给掀开，与大妈对视半晌，然后从车里抽出个塑料袋熟练抖开，面无表情问道：“要几斤？”
大妈轻哼声：“这才对嘛，你家果子不错，送礼刚好，十斤，你看着称。”
手交钱，手交货，正式结束第二笔买卖。
盛川：“……”盛川看她眼，又往水果市场门口看眼，见成叔还没出来，只得慢半拍从货车隔层抽出个塑料袋，然后在大妈注视下，硬着头皮往里面放橘子。
大妈见这些水果不错，喜上眉梢：“多少钱斤啊，便宜点，多买几斤。”
“……”
盛川怎知道多少钱斤，闻言不着痕迹用手机上网搜下价格趋势，酌情报个中间价，然后递给她。
价格比普通橘子稍有些贵，但品相好，也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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