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川不知道为什,盯着看许久,有些入神,然后抬手轻轻拨开他额头碎发,把人拥进怀里,抵着沈郁肩膀闭目养神,等着他醒。
林姨已经在楼底下做好早饭,大概是身边熟悉人都个个走光,沈郁并没有辞退她,而是让她留下来继续工作,林姨也学乖,看见什不该看只当没看见,闷头负责做饭就是。
八点左右时候,沈郁终于醒,当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从昨天觉睡到天亮时候,有片刻怔愣,直到耳畔响起道熟悉声音,才终于回神
底下守着那多人,他不信盛川还能跑出去。
他背对着盛川,身形陷入床被,愈发显得瘦削。盛川关掉床头灯,躺在他身侧,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那几个白色小药瓶,然后收回视线,在黑暗中悄无声息把沈郁拥入怀中,想问些什,又没问。
沈郁看眼自己腰间手,后背紧贴着男人灼热胸膛,被对方环抱得密不透风,总算没像以前样,蜷缩着睡在起。
盛川在黑暗中忽然叫他声:“阿郁……”
沈郁闻言悄然睁开眼,没说话,静等他下文。
夜色深沉,晚上睡觉时候,沈郁盯盛川盯没那紧,后者还以为他总算放松些,不经意经过窗边,却发现底下守着几个保镖,换言之,想像上次样爬窗跑基本上是不可能事。
沈郁靠在床头,身形瘦削,懒懒抬眼,就见盛川站在窗边不动,从抽屉里抽根烟点上,蓝色火焰将他侧脸照得有些鬼魅病态,声音带着情欲后沙哑,屈指弹弹烟灰,无不讥讽道:“有本事你就从这里跳下去。”
吊床单算什好汉。
大部分男人都离不开烟酒,因为这两样东西可以麻痹神经。
盛川目光掠过床头柜,见上面歪七倒八摆放着几瓶不知名西药,另外还有个烟灰缸,里面已经攒堆烟头。
然而盛川什都没说,似乎只是随意叫,他吻住沈郁微凉耳垂,用温热舌尖轻轻逗弄着,故意撩拨他敏感点,直到怀里像刺猬似人逐渐软化成红眼睛兔子,才终于厮磨着停下动作。
盛川亲亲他,低声道:“睡吧。”
沈郁闻言抬眼,看向桌上其中瓶助眠药,顿那几秒才收回视线,最后缓缓闭上眼,什都没说。
盛川已经很久都没有睡过个好觉,今晚神经骤然松,却很快进入睡眠,什乱七八糟梦都没做,觉直到天明。
缕晨光从窗外斜斜透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盛川眼皮上,他被晃有些受不,慢半拍睁开眼,却见天已经亮,下意识看向怀里,沈郁还没醒,闭着眼样子瘦弱且乖巧,少几分阴鸷。
他以为自己走,沈郁会过好些,现在看来,却也不尽然。
盛川忽略沈郁话语中隐隐带着尖刺,走到床边,然后抽出他手里刚燃半烟,在烟灰缸里按熄,虽然言不发,但制止意味十分明显。
沈郁眉梢微挑,看起来有些不虞,语气不善:“你做什?”
盛川把他推进里面,然后掀开被子上床,似笑非笑时候,很有些斯文败类感觉,眼底凉薄感却在日益淡去:“现在是晚上,当然睡觉。”
沈郁静静看着他,没动,片刻后,面无表情收回视线,然后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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