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找到另条鲛人代替之前,他自然是不可能将临渊放回海里,鲛人在海里攻击力和在陆地上攻击力完全是两个概念,曲淳风曾经捕捉过他们,深知有多棘手。
鲛人是海中帝王。
临渊见状舔舔干涩唇,又摸摸自己漂亮鱼尾,心想虽然没办法回到海里,喝点海水也是勉勉强强够,他眼见着曲淳风走到床前,正准备起身,却听哗啦声巨响,满木盆海水直接猝不及防兜头浇下来。
临渊整条鱼都傻:“……”
他颗心险些跳出嗓子眼,想起刚才触碰到位置,大脑片空白,那是……那是姑娘胸……
帐幔因为他刚才动作,缓缓垂落下来,仅被风轻轻吹起角。临渊有些不解曲淳风为什这慌乱,却也觉得有意思极,懒懒掀掀眼皮,将身上那件青色外袍扔到边,漫不经心嗯声。
他声音空灵,慵懒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甜腻惑人。
曲淳风只以为哑巴虽然哑,但些简单音调却还是能发,因此并未怀疑什,听见鲛人回应,便以为对方原谅他刚才失礼,压下鼓噪不已心跳,隔着帐幔抱拳:“多谢姑娘……”
说完似乎是心有余悸,再不敢上前步,远远寻个地方打坐调息,直至天明。
…”
临渊锲而不舍,重新勾住他袖子,墨蓝色眼睛如比琉璃还漂亮,轻轻眨眨,指指自己尾巴上伤,表示爬不。
曲淳风诡异明白他意思,却依旧无动于衷:“那便在地上待着。”
好好床不躺,非要自己爬下来,怨不得别人。
他仙风俊骨,恍若神人,却有颗比石头还冷硬心肠,临渊心想这冷冰冰伴侣,发情期到该怎办呢?重新用尾巴尖勾住他手,若有若无撩拨着。
鲛人是不能离水,更何况受重伤,翌日清早,临渊便觉喉咙干痛,连带着鳞片也有些失去光泽,他皱起细长眉头,掀起帐幔,见曲淳风仍在打坐修理,轻轻叩叩床沿。
曲淳风立刻睁开眼:“何事?”
临渊懒懒伏在床边,白皙手臂静静垂下,指指桌上茶碗,又指指外间海。
他缺水。
曲淳风见状静默几秒,明白他意思,掀起衣袍下摆,起身离开屋内,片刻后,端着木盆海水回来。
曲淳风大抵念及他尾巴上伤,并没有用力甩开,心想这鲛人今日若不得所愿,只怕不得消停,到底忍着别扭,起身把临渊抱回床上。
许是在道观深居简出缘故,曲淳风衣襟上总带着挥之不去檀香,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临渊被他抱起来时候,自然而然就闻到。
他用指甲勾住曲淳风衣襟,还未想明白这个人类身上为什香香,就已经被放到床榻上,见状眼中闪过抹狡黠,个用力勾住曲淳风脖颈,将他拉过来。
男女调情手段之多,非曲淳风能想象得到,他不防临渊会这做,失去平衡直接扑在他身上,慌乱中双手触碰到对方胸口,隔着衣衫似乎摸到什,瞳孔缩,反应过来触电般弹开,踉跄着从床边退下来,腰身撞到桌沿,险些将蜡烛碰翻。
曲淳风瞪大双眼,有些慌乱出声解释道:“在下并非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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