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喜灌好几口热茶,这才缓过劲来,面色苍白被侍从搀扶着坐下,他见天门众人事不关己站在旁,曲淳风又毫无动静,似是在看笑话,心中也有些恼意,朝着皇城方向拱手道:“陛下信任国师,视您为肱股之臣,故而将重任交托,可咱家今日看,原来也不过如此,天门能人异士众多,国师便是日日这样坐在船上搜寻鲛人?”
明宣在旁听见,心想这个死太监,他们不坐在船上搜寻还能怎搜寻,跳下去不淹死吗。
曲淳风仿佛未听出他言语中讽刺,坐在原位,不动如山:“说来惭愧,在下与师弟都不熟水性,实在有心无力,让公公见笑。”
王崇喜闻言面色青白,白青,到底对曲淳风有几分忌惮,好悬忍下口气,然而没过多久派出去水手就都狼狈游回来,因为天气寒凉,个个都冻得直打摆子。
王崇喜见状快步走上前问道:“可有发现鲛人踪迹?”
林伯也缓过劲来,忙从地上爬起来把阿瑛护在身后:“官老爷,这珠子真是小民出海所得,祖祖辈辈世居于此,可从未见过什鲛人啊!”
王崇喜正欲说话,曲淳风便已经打断他,声音淡淡,似有不虞:“颗普通珠子而已,王公公若再纠缠不休,只怕已经日落西山,们等得,陛下可等得?”
阿瑛和林伯已经认出他,纷纷面露惊诧,却不敢出声,显然没想到当初来借路讨水穷酸秀才竟是当朝国师。
王崇喜听他把陛下搬出来,也不好再做什,掂掂手里鲛人泪珠:“国师有所不知,旁人可以暂且不捉,只是这对父女必须留下来,待查明底细后再行处置。”
语罢挥手,那些从宫中被带出来御林军便立刻上前将阿瑛和林伯捆起来强行押到船上,王崇喜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曲淳风若再阻拦难免显得别有用心,只好同意。
那为首汉子跪在地上,冻唇色青紫,哆哆嗦嗦道:“回……回大人……这海面辽阔……属下等实难搜寻啊……”
“废物!”
王崇喜怒极声音拔高时,调子尖都有些破音,他在甲板上急来回踱步,像热锅上蚂蚁,末不知想出什办法,忽顿住脚步:“来人!将那两个渔民带上来!”
曲淳风闻言倏睁眼,面无表情看过去:“公公想做什?”
王崇
他们如此大张旗鼓搜寻海面,普通鱼群都被吓不敢冒头,更何况鲛人,故而曲淳风并不担忧,任由王崇喜去折腾,折腾动静越大越好。
只是希望,那鲛人不要傻到自己冒出来……
曲淳风和王崇喜上其中艘船,另外十几艘分别朝着东南西三个方向去搜寻,另还有数百水中好手直接入水布下天罗地网,知道是搜寻鲛人,不知道还以为在抓什不得朝廷重犯。
这个办法又蠢又耗时间,在鲛人没有现身情况下,无异于大海捞针,十年也未必能找得到。曲淳风偏偏不说,寻个位置坐下,目光静谧睨着起伏不定海面。
王崇喜上年纪,加上第次坐船,难免头晕目眩,未过两个时辰便趴在围栏边吐不行,曲淳风看眼,收回视线:“王公公不如去岸上歇着吧,你若出岔子,在下也不知该如何向陛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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