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杀人,他们手上都沾着血,却边穿着校服上学,边做着刽子手勾当。
但那些被他们欺负过人呢,后半辈子,又该怎办?
谁能将谁带出泥泞?
“吱呀——!”
巷口外面忽然响起阵由远及近摩托车轰鸣声,紧接着是极速刹车导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靳珩动作也因此停顿下来,他抬眼看向巷口,不知想起什,缓缓松开庞凡。
他跟着靳珩能干什,无非就是想收拾他。
系统在旁边急团团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别别别,别把他打死……】
靳珩把庞凡脸按在粗糙冰冷墙面上,然后攥住他头发,下下往墙上撞,见血也未停手,闻言轻笑声,漫不经心道:“但他现在还没死。”
真死他也不怕。
靳珩前世记忆又不可抑制翻涌起来,他恨且绝望,任由雨水浇透全身,像从河里爬出水鬼,想起这些人辱骂他过世母亲,想起这些人将他关在厕所,想起这些人勒索与殴打,只觉得有只手攥住自己心脏,然后倏捏碎。
后就平静下来。
猜到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只能任他宰割。
喜欢个人也许需要理由,恨个人却不需要,庞凡脚踢开旁边易拉罐,见靳珩仍是那副平静至极神色,心中厌恶恼意更甚,嗤笑出声:“你觉得自己很厉害?”
“你觉得考第很不起?”
“天天摆着张臭脸,你他妈看不起谁呢?”
后者如蒙大赦,靠着墙
“知道吗?只是想好好上学而已。”
靳珩睨着庞凡狼狈样子,继而将他头用力撞在墙上,有某样鲜红液体淌出来,自说自话:“但是你们……”
但你们就是不肯放过……
高中才三年而已,短短三年霸凌,直接毁靳珩后半生,他该怎走出来?谁又能将他带出来?
无论是庞凡,还是蒋少龙,对他们来说,靳珩只是只小小、好欺负蝼蚁,他们高兴欺负两下,不高兴也可以欺负两下,然后等毕业,就将所有恶事抛之脑后,再无瓜葛。
庞凡每说句,就前进步,最后把靳珩逼到巷子里面,他干脆扔伞,把攥住靳珩衣领想将他揍趴在地,熟料手腕却忽然传来股剧痛,紧接着被人扼住咽喉死死抵在墙上。
“砰”声闷响,庞凡只觉得肩胛骨都快裂,他还未来得及痛呼,就猝不及防对上双暗沉翻涌眼,耳畔响起低低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嘘——”靳珩死死扼住他咽喉,瓢泼大雨兜头浇下,顺着发梢滴落,却无损他唇边微微勾起弧度,低声否认道:“可没这说过。”他骨节分明手隐隐浮现青筋,可想而知用多大力,庞凡涨红脸,双手死命挣扎扑腾,想掰开靳珩手,然而却怎都使不上力气,咽喉被扼住感觉令他生平第次如此接近死亡。
靳珩面无表情攥住庞凡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然后淡淡阖目,长舒口气,带着些许病态快感,没有穷凶极恶,却让人从骨子里就觉得胆寒:“说吧,跟着想干什。”
庞凡被他掐着,根本说不出话,眼前视线已经虚无起来,连挣扎都渐渐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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