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靳珩忽然意味不明低叹口气。有时候不是他不肯放下,只是每每在他快要抽身离去时候,总会有人攥住他衣角不肯松手。
令人厌烦得,想要用刀砍断。
靳珩静默几秒,短暂压制住内心许久未曾翻涌杀意。他朝着靳长青走过去,面无表情,让人难窥喜怒,最后在距离三米地方停下来。
靳珩睨着靳长青瘦削不少脸颊,心中无动于衷,似笑非笑问道:“跟好几天,有事?”
可以,周六周日都有时间,你想天补几个小时?”
这下傻眼换成程豆豆:“啊?”
靳珩:“那就先四个小时,不够话再加。”
窗外云霞漫天,操场上有三三两两男生在打球,追逐打闹,不肯离校。
靳珩背着书包下楼,把不慎飞到脚边球扔回去,晚风吹起他衣角,流逝而过时候也象征着他们少年时期结束倒计时。
靳长青这段时间为躲高利贷,如过街老鼠般四处逃窜。饱顿饥顿,胡子拉碴,和乞丐已经没什区别。他听见靳珩话,浑浊眼中闪过抹光亮,想要伸手去拉他:“阿珩,爸爸……爸爸知道错……那天不该打你,你有没有钱,借吃顿饭,两百,百,五十也行!”
靳珩嗅到他身上几天没洗澡汗味,后退避开,眉眼除凉薄,剩下就只有冷笑,轻言细语反问道:“爸,你都没钱,怎会有钱呢?”
靳长青不信,他跟踪好几天,靳珩身边直有个眉眼狠戾少年跟随,所以不敢上前。今天靳珩好不容易落单,他怎都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你没钱,你怎上学,又怎吃饭?难不成喝西北风吗?”
人被逼至穷途末路,已然癫狂,与疯狗无异。
靳珩原本想做些什,但见靳长青恶臭丑陋,又陡然失兴趣。
也许这才是正常高中生活。
学习,打球,操场,枝叶繁茂夏天,喧哗吵闹教室。而不是无休止欺凌和恐惧。
闻炎今天有点事,赶不及来六中门口接送,和靳珩订好在附近家烧烤摊碰面,颇有些请客做东意思。
靳珩见路不远,就没有挤公交,而是跟着手机导航走,结果没走两步,就敏锐发现身后似乎有谁在跟着自己,眯眯眼,关掉手机。
靳珩站在路中间回头,不期然看见个模样沧桑男子亦步亦趋跟着自己,像做贼样,赫然是靳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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