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炎哎呦声:“老子还不稀罕给你抄呢。”
刘秃子最近来很早,是检查早读,二是为防止学生补作业。上课铃响,学委就把全班人卷子都收上来,整整齐齐码放在讲台上。
今天上午都是刘秃子课。他拉开椅子坐下,随便翻看几张试卷,声音拖得老长,看不出喜怒:“你们没抄吧?”
台下众人齐齐摇头,异口同声:“没抄!”
刘秃子震惊他们无耻不要脸,掰截粉笔砸下去,恨不得扔下去是个手榴弹,炸死个算个:“没抄个屁!”
被这样感觉簇拥着,再尖锐刺也会软化下来。
如果在别地方,现在气候应该已经有些寒凉。只是这里盛夏太过漫长,以至于让人直接略过秋天存在。外间风摇树枝,沙沙作响,在玻璃窗上映出片婆娑树影。
翌日清早,徐猛正坐在班上奋笔疾书补作业,东抄抄,西抄抄,勉勉强强把份卷子填满。
他长喘口气,正纳闷闻炎怎没来,结果就见后者双手插兜,懒懒散散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然后极其“缓慢”在位置上坐下。
徐猛看眼时间:“还剩十分钟,你不补作业?”
你先睡吧”、“那就不写”,好像差十万八千里。
靳珩仿佛看出他在想什,笑笑:“要不眯会儿再写?”
正中闻炎下怀。
靳珩叹口气,把他抱进怀里。闻炎也没再像第次样浑身炸毛拒绝这种姿势,在靳珩肩头找个舒服位置靠着,闭目养神。
闻炎睡着时候很安静,只看外表,是当下最招女生喜欢那种痞坏风格,只是眉眼依稀还有几分挥之不去凌厉,跟他母亲半点也不像。
十张卷子有八张都是模样,有人自作聪明改几道选择题,但后面大题解答流程全部雷同。还有个二傻子把根号5抄成五十五。
高三刚开学时候班上就送出去批实习生,原本有些拥挤教室也空荡下来,这些学生如果还不努力,还不如早点出去工作。
刘秃子恨铁不成钢,绷着脸,皱着眉头,直接拿出红笔对照着试卷刷刷刷阵狂改,改完
闻炎脸上虽然没什表情,但就是有种无形炫耀感觉。只见他从书包里拿出试卷,然后啪声拍在桌子上,干脆利落道:“早写完。”
徐猛心想把你给能。他拿起闻炎试卷,粗略扫几眼,奈何身为学渣,根本看不出来什对错,语气狐疑:“你自己写?”
闻炎相当大方,挑眉道:“抄不抄?”
徐猛嫌弃摇头:“不抄。”
谁活不耐烦去抄闻炎试卷,抄二傻子都比抄他强。
小混混,别人都这称呼他。
靳珩从前觉得这是个贬义词,令人避之不及。但放在闻炎身上,从舌尖吐出,偏偏带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缱绻意味。
就算是小混混,也是属于他小混混。
靳珩抬手,摸摸闻炎头发,不愿再将他吵醒。另只手把卷子轻轻翻个面,捏着笔继续写题。时不时停顿片刻,模仿闻炎笔迹,乍看竟也有七八分相似。
闻炎满身戒心人,在他怀抱里出奇睡得安稳。就像二人初次见面时候,靳珩干净校服带着浅淡洗衣液味道,阳光干燥,暖风微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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