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是靳珩私人秘书,老板行程安排大部分都交给她来负责,但今天靳珩却反常态推迟会议,让她挪出半个月空闲时间,订趟去f市机票。
柳丝想问,但不敢问。靳珩对外是令众人趋之若鹜年轻俊才,但只有相处久人才知道,这位顶头上司脾气阴郁且孤僻,相当难伺候。
她只能照做,立刻熟练安排机票和下榻酒店,然而就在这时,靳珩又让她去查个人消息,不是什美女明星也不是什商界名流,而是个杀人犯——
原谅柳丝习惯性用这个词去称呼坐过牢人,虽然对方仅仅只是因为故意伤害罪被判几年而已。
靳珩对自己离开后所发生事无所知,那段过往对他来说,苍白到近乎可怕。他坐在去往机场车上,眼眸半闭,言不发,用冰凉冷硬手机抵着下巴,忽然问句话:“他判几年……”
靳珩向平静神情终于出现丝丝裂缝,惶恐且震惊,扭曲且暗沉。厨房里做饭苗姨听到动静走出来,结果就见靳珩穿着睡衣,面色苍白站在楼梯口,连鞋都没穿。
靳珩平常性格太孤僻,苗姨很少多嘴,但见状还是没忍住问句:“靳先生,你怎?”
靳珩循声看去,认出她是家里做饭保姆,面色忽然难看起来,竟有些骇人。他言不发,牙关紧咬,步步后退,转身跑到楼上。
手机就静静摆放在床头柜边角。靳珩回到房间,略有些急促解锁屏幕,然后不出意料看见上面时间与日期,动作就此顿住。
这是他上辈子,25岁时候……
那是,他们在起很多年很多年后,靳珩做个梦。
阳光顺着窗帘缝隙投射到地板上,空气中多几道斜斜光柱,隐约可见尘埃跳动。如此和煦场景,却硬生生被冷色调房间逼退几分温度。
床上躺着名清瘦男子。他眼睑轻颤,似乎被阳光晃醒,不自觉翻身,指尖在被子里面摸索,试图寻找另具同样温暖躯体。
然而他摸个空。
靳珩察觉不对,慢半拍坐起身,还以为闻炎下楼跑步锻炼去,但睁眼瞬却被房间内生冷孤僻到极致装修风格给惊到。
柳丝坐在副驾驶,看不清靳珩神情,只觉得他问话声调古怪异常,翻看着手中资料道:“受害者伤势很重,加上他没有请律师辩护,所以判七年零三个月,再过几天就可以出狱。”
依柳丝来看,其实也不算什大事,如果肯花钱请律师打官司,加上庭外赔偿,把刑期压到三年也不是不可能。
她没忍住,又看眼资料,发现闻炎坐牢时才十八九岁,算起来高中堪堪毕业,嘀咕声:“还是个学生,挺年轻,可惜。”
正是最意气风发年纪
靳珩身形忽然控制不住下滑,噗通声跌坐在地上。初春时节,没由来冷到肺腑都冒着寒气。
他攥紧手机,脑子团乱麻,此时只能记起两个字。
闻炎……
闻炎……
要找到他……
三秒后。
“哗啦——”
靳珩生平从未如此失态,直接掀开被子下床。他鞋都顾不上穿,径直开门跑到走廊外面,疾速下楼,然而眼前场景分明是他上辈子独居别墅。
但怎会呢?
怎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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