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虎咬死不认:“这是小人晚上睡觉抓蚊子不甚挠伤。”
公孙琢玉点头:“也行,说得过去,虽然你指甲短得根本挠不破皮肉,本官姑且就当你剪吧。”
外间百姓焦急高呼:“大人,千万不能放过这名凶徒啊!”
此地门挨着门,户挨着户,谁家没有两个女眷,且隔三差五就要上山摘些蘑菇野果。出这档子事,刘二虎倘若不被抓起来,他们以后也不敢再上山。
刘二虎面色青白:“没杀人!没杀人!”
强抢民女很光荣?
刘耀祖慌不迭跪远,满脸陪笑。
公孙琢玉抖抖袖子,继续道:“天黑路滑,余素云急着回家,却没想到被歹人盯上。那歹人并无妻室,独居多年,饥渴万分,见她貌美,便欲行不轨之事……”
他比个姿势,模拟犯罪情景:“对方从后面捂住她嘴,路拖至红泥道,*污之后,用随身携带弓箭勒死她。余素云拼命挣扎,挠破那歹人脖子……”
刘二虎低下头去,只觉全身血液倒流,连带着脖子那块也异样起来,不自觉抬手捂住,反应过来又触电般放下。
举头三尺,上有神明,举目四望,却不知风来何处。唯那盖尸白布半落不落搭在余氏身上,白得有些刺目。
刘二虎面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起来,他盯着余氏尸体,而后仓惶收回视线,身形不稳,噗通声跌坐在地,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堂上为何会有女子尸体?!”
他不知刚才公堂上发生什,亦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抓来。围观百姓却目睹公孙琢玉验尸推理全过程,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刘二虎,想看看他如何反应。
“堂上为何会有女子尸体?嗯,这件事就说来话长。”
公孙琢玉换个坐姿,最后还是觉得硬邦邦靠着不舒服,干脆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揣袖,步步走下台阶,在余氏尸体旁来回踱步:“这是名可怜女子。”
公孙琢玉心想你说没杀就没杀,你说也不算呀
公孙琢玉拨开余素云散乱头发,里面藏着颗很小玉珠,显然曾戴有簪子等饰物。被强行拿走之后,发丝勾住不慎留下:“不仅如此,歹徒杀人之后,还取走她首饰,你说是不是,刘二虎?”
最后句直戳心肺。
刘二虎嚯抬起头来:“大人,小人不知你在说些什!”
公孙琢玉最烦这种犯人,铁证如山还要砌词狡辩,既受皮肉之苦,又浪费时间。他站有些累,干脆坐在台阶上,反正这小破地方他说算,最近也没收到什风声有大官下来巡视检查。
公孙琢玉隔空指指他脖子:“你脖颈上有抓伤,怎来?”
刘二虎咽下口水,僵着脸不敢出声。
公孙琢玉俯身问道:“她姓余,闺名素云,刘二虎,你瞧瞧,她是不是生很美啊?”
刘二虎脸颊肌肉控制不住轻微抽搐起来,豆大冷汗顺着额头滚落。
公孙琢玉相当喜欢这种猫捉老鼠把戏,他像是在讲故事般,点点重现当晚事发情景:“余素云那日上市集买布时候,被名恶少看上美貌掳回府中,虽侥幸逃脱,却惊魂未定。”
旁刘耀祖因为言语中提到自己,略微直起身体,谁料公孙琢玉却踢他脚:“跪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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