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名强壮汉子扔重若千钧石锁道:“莫不是这江州出什棘手祸害,令大人郁结在心?”
此言出,无人搭腔。
这江州能有什祸害,除清风山上劫匪,密子林里老虎,再就是公孙琢玉自己呗。
府上若有外客,皆请到正厅奉茶。
刘员外却没什心思享受,他苦等不到公孙琢玉,只觉得如坐针毡。起身来回踱步片刻,正欲唤来丫鬟询问,却见抹绿色身影陡然映入眼帘,立刻像见活佛般,笑迎上去,拱手作揖:“哎呦喂,公孙大人,段时日不见,您真是愈发神采飞扬。”
他们练功就要耗费体力,耗费体力就要吃饭,吃饭就是成千上百个馒头。公孙琢玉压力太大,他从来没觉得身上担子这重。
石千秋乃是江湖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摸不着头脑:“大人何意?”
公孙琢玉叹息出声,抬头望天:“本官勤政为民,廉洁奉公,身边门客虽多,却无人能解忧苦,实在是人生大憾事啊。”
石千秋正待细问,却忽然见管家路穿过回廊,急匆匆跑来:“大人,大人!”
公孙琢玉心想账上该不会又没钱吧,目光警惕看向他:“何事?”
门客三千,相比起来也就不算什。
他步入前院,老远便听见阵虎虎生风耍棍声,劲道十足,遥遥喊声:“大师父!”
庭中有中年黑衣男子,太阳穴微凸,身形精壮,双目囧囧有神,显然是个中高手。听得这声音,反手收棍子:“原来是公孙大人。”
公孙琢玉认他们为师,他们却并不以师父自居,只将自己当做门客。十几名江湖人士以武力排辈,当以石千秋为首,便是刚才公孙琢玉所喊“大师父”。
石千秋见公孙琢玉过来,出声问道:“大人可是要练剑?”
公孙琢玉在外人面前还是比较端着,他随手扶起刘员外,在主位落座:“刘员外也是愈发老当益壮。”
刘员外笑着道:“老夫不请自来,贸贸然上门,还请大人切勿见怪,实在是犬子混账,给大人添不少麻
管家找他圈,累气喘吁吁:“大人,可叫好找,刘员外递拜帖来,想要求见您呢。”
刘员外就是刘耀祖爹。这个老狐狸可不像他儿子那蠢,无缘无故上门肯定是为今天案子,送礼道谢来,俗称送财童子。
公孙琢玉眼睛亮,立刻从位置上起身:“快把人请到正厅,算,你太慢,本官自己去!”
语罢拎着衣袍下摆,嗖声就跑没影。
而石千秋还在思索他刚才说话,转头看向其余几名正在练功师父:“大人说无人解他忧苦……这是何意?”
石千秋闯荡江湖数年,擅使长剑,因其剑法诡秘难测,快若闪电,有剑无影之称,同辈之中难逢敌手。
按理说这种人不该被公孙琢玉个小知县收入门下,但石千秋少年时曾经受过公孙老大人恩惠,加上没有落脚地方,干脆就在江州落脚,顺便教导公孙琢玉剑术。
公孙琢玉摆手,找个石凳子坐下来:“师父刚才可是在练功?”
石千秋寡言少语:“正是,等习武之人日日都要活动筋骨。”
公孙琢玉抬眼看向他,双手揣袖,脸诚恳:“师父还是少练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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