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语罢,起身晃悠两圈,然后随手拉开衣柜检查,在里面扒拉两下,扯出来几套女子衫裙扔在床上:“此处若无女子居住,为何会有衣裙,难道是虞大夫你自己穿,未免也太小些。”
虞生全不知该如何回应,藏在袖中手不动声色攥紧,面色紧张。
公孙琢
说完又犹犹豫豫问道:“不知官爷找小人有何事啊?”
公孙琢玉直接带着人走进他家里,左看看右瞧瞧,像是在逛自家院子:“你这里住过女子吗?”
虞生全摇头:“大人,小人直独身居住,父母俱在老家。”
他在撒谎,想掩饰那个女人身份。
公孙琢玉又走进去看看,却见内室被褥果然是乱,大咧咧坐在床边道:“那你认识丹秋吗?”
“管他,咱平头老百姓就看个热闹。”
公孙琢玉领着人,路到虞生全家中。白色围墙垫着青瓦片,里面种棵杏花探出半截,倒也算清静。
衙役接到公孙琢玉眼神示意,上前用力敲敲木门:“虞生全可在家?”
里面静悄悄,没有任何动静。
衙役只得再敲:“虞生全在家吗?!”
来把老虎抬走,边对石千秋等人道:“辛苦……辛苦各位师父打虎杀贼,快去沐浴更衣,命人备好酒菜,替大家接风洗尘。”
石千秋问道:“那大人你呢?”
公孙琢玉:“?去给那些土匪收收尸……”
石千秋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大人似乎不高兴,替百姓除这两个大害,是好事才对。”
“是好事,”公孙琢玉叹口气,“现在江州三害没两害,就剩这害……”
虞生全顿顿才道:“认识,小人是济生堂大夫,丹秋姑娘经常去那儿看病。”
公孙琢玉似笑非笑问道:“你们两情相悦?”
虞生全连忙解释:“大人何出此言,与丹秋姑娘只是泛泛之交。”
公孙琢玉摸摸床:“你若再撒谎,本官就只能先把你抓进大牢打三十大板。”
虞生全闻言怔,却听他道:“你身上没有酒味,昨天并未吃酒,床上被褥虽乱,却没有温度,说明没睡过人。从本官进门开始,你已经撒很多个谎。”
还是没动静。
公孙琢玉没什耐性,拧眉道:“直接踹,踹坏算你。”
衙役闻言只得去撞门,然而脚还没挨到门板子,门就从里面吱呀声被人打开,开门人赫然是虞生全。只见他穿着身家常衣服,头发有些散乱,像是刚刚午睡才醒:“谁呀?”
衙役冷声道:“自然是衙门人,为何这久都不开门?!”
虞生全乍看见这多带刀捕快,似乎有些被吓到,无意识后退步,面色惶恐道:“小人昨天吃多酒,昨夜倒头就睡,现在才醒,实在未听见官爷敲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高处不胜寒孤独感吗?
出这档子事,公孙琢玉只能先派队衙役上山查看情况,自己则带着另队衙役去虞生全家。江州少见这种阵仗,百姓难免七嘴八舌低声讨论着。
“出什事儿,怎来这多衙役?”
“听说前些日子,有人在知府别苑古井里发现具红衣沉尸,公孙大人为替名婢女申冤,正在查案呢。”
“真假,昨天还看见他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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