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有些不好意思低头,握住杜陵春只手道:“在下习武多年,血气足些,自然无碍。此处极冷,司公不要受风寒。”
他有内力在身,须臾之间便将杜陵春手捂热起来。起初只是单纯想暖手,但鬼使神差,在袖袍遮掩下,不知不觉就变成十指相扣姿势。
杜陵春轻挣扎两下,没挣脱出来,心头无端涌起阵异样感觉。他偏头移开视线,心中不禁羞恼暗骂:公孙琢玉这个混账,刚摸完尸体便来摸他手!
公孙琢玉不知道杜陵春心理活动,只是耳朵烧慌,在袖袍下摩挲着对方修长纤细指尖,觉得这只手实在好看。
直到那老者拿着证物过来,他们这才触电般松开,仿佛做什亏心事。
公孙琢玉走向第二具尸体,死者乃是户部侍郎郭寒,他死于花魁香闺之中,被人齐腰斩断而亡。公孙琢玉掀开白布看看,发现他腰间伤口切处平整,身上同样有和董千里样剑痕。
公孙琢玉喜欢从案发现场获取蛛丝马迹,但这两个人已经死有段时间,且个死在客栈,个死在青楼,除勘验伤势外,倒没办法获得太大信息量。
他将白布盖上,复又走向第三具尸体。京兆尹楚连江是三人里面死期最近个,尸体保存也还算完整。他先是被人以快剑杀死,后又被吊于衙门公堂上。
这种案子最麻烦,凶手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且很可能与死者毫无任何关系,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公孙琢玉摘掉手套,问那名老者:“这三人死前都曾收到过纸诗词,东西可还在?”
老者在旁解释道:“董大人死太久,那脸皮又过薄,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只剩下这具遗体。”
公孙琢玉来时候,自己备副绸手套。他俯身仔细观察着董千里脸,发现切口边缘非常规整,而且面部肌肉组织损毁均匀,显然行凶者刀功上佳。
极度完美主义者……
公孙琢玉继续往下看去,发现董千里身上还有若干道剑痕,这是造成他失血过多死亡原因。剑痕密集,但深浅切口致,说明凶手武功不俗,擅使快剑。
杜陵春站在旁,用帕子掩着口鼻,自从进冰室,他紧皱眉头就未松开过:“如何,发现什?”
老者道:“大人,这便是那凶手留下诗词。”
公孙
老者道:“自然还在,大人稍等,老朽去找来。”
语罢步履蹒跚走出冰室。
公孙琢玉抽空看向杜陵春,见他唇色发青,不由得出声道:“司公可是冷?”
杜陵春自然是冷。他是太监,身体不如寻常男子健壮,待久寒气袭遍全身,难免经受不住。闻言微微皱眉,正欲说没事,冰凉手却忽然被人握住。
“……”
公孙琢玉摇头,已然察觉到这案子棘手:“凶手武功极高,纵然查到,怕是也不好捉。”
杜陵春不觉得这是什大问题,闻言面露不屑,鼻间轻哼声:“京律司高手无数,难道还捉不住区区个凶犯?”
公孙琢玉立刻眉开眼笑,觉得有道理:“司公说极是。”
反正对方说什他都觉得对。
杜陵春闻言,淡淡垂下眼眸,虽未说话,却不难看出面上满意之色。显然对于他附和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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