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春对皇帝道:“微臣已调京律司人严加看守,那凶犯只要敢来,必然插翅难飞。”
公孙琢玉心想司公,咱别把话说那绝对,到时候万啪啪打脸就不好。终于没忍住抬头往上看眼,却见皇帝坐在龙椅上,正饶有兴趣盯着自己。
皇帝对公孙琢玉倒是映像颇深,忽然问句:“公孙琢玉,你可还记得朕啊?”
公孙琢玉:“……”
这不是自己审余氏那个案子时候,在外面小嘴叭叭那个老头吗。
杜陵春行至门槛处,回头看他眼:“跟着,不必紧张。”
公孙琢玉愣瞬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对自己说话,低声道:“有司公在,定然是不怕。”
杜陵春这才抖抖袖袍,步入殿内。他瞧见严复,冷冷笑,随后收回视线,对着皇帝拱手施礼:“微臣见过陛下。”
公孙琢玉有样学样:“微臣见过陛下。”
皇帝摆手:“爱卿免礼,深夜求见,不知有何要事啊?”
为笑柄,这大邺*员也会成为笑柄,日后在百姓之中全无威信,如何治国!”
话音刚落,总管太监忽然小跑着进来,在皇帝耳边低声道:“回陛下,杜司公求见。”
皇帝对杜陵春相当信任,更何况因着贵妃杜秋晚缘故,也有那几分爱屋及乌,笑着将手中奏折扔到边:“他倒真是会挑时候,刚好与严相碰到起。”
仿佛对于严杜两党明争暗斗全不知情。
太监低声道:“杜司公身旁还跟着名年轻男子。”
公孙琢玉怎也没想到他竟然是皇帝,震惊过后,反应过来,尴尬笑两声:“或有过面之缘,瞧着陛下面善很。”
皇帝道:“朕微服出巡江州时候,曾见你断案,相当精彩,对于这件案子,不知你有何看法啊?”
杜陵春看眼公孙琢玉,下巴微抬,示意他尽管直言,这是个露脸好机会。
公孙琢
杜陵春道:“今日微臣府中幕僚于茶楼闲聚,却无意中收到凶犯送来第四张书信,料想对方会再次动手,不敢耽误,特来通报陛下。”
语罢将那第四张纸递给御前人呈上去。
众人听闻这个消息,或多或少都有些小小吃惊,皇帝皱眉接过那张纸,随后又递下去给严复和唐飞霜看,面色阴沉道:“此人杀心不小。”
已杀三个,现在是第四个,不知对方要杀几个才会收手。
唐飞霜竟也从刑部里拿张纸,他从怀中拿出来,两两对比,片刻后才道:“纸质相同,字迹相同,确是出自同凶手。”
皇帝思索瞬,仿佛知道是谁,挥袖道:“无碍,那是朕召来同查案人,让他们进来吧。”
唐飞霜往外间看眼,皇帝捕捉到他小动作,出声道:“此人名叫公孙琢玉,虽只是介知县,却有断案之能,依朕看来,才华不在你之下。朕倒是颇为好奇,你二人谁能先查出真相来。”
唐飞霜确实有才华,而有才人多多少少都有那点傲气,更何况他自幼受人追捧,难免轻狂自负。闻言似笑非笑道:“草民也很想与这位公孙大人比试比试。”
神态却是漫不经心。
外间,公孙琢玉跟着杜陵春步入内殿,秉承着多事不如少事想法,老老实实垂眸盯着地上团花地毯看,周围摆设都没敢多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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