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抱剑守在暗处,听见有人过来,鹰般睁开眼睛,谁曾想发现是公孙琢玉,犹豫瞬,还是决定当没看见,不动声色背过身。
公孙琢玉心想杜陵春如果睡,自己岂不是扰人清梦。他几经犹豫,还是放下手,准备回去,然而走到那菱花窗旁时候,却瞧见些许微弱烛火,用手推开条缝,往里面看眼。
这扇窗户正对着书房,杜陵春坐在太师椅上,正提笔誊写着什东西,看样子像是账簿,厚厚大摞。他写完最后页,终于收笔,却敏锐感觉身旁有道视线,似有所觉转头看去,恰好和公孙琢玉对个正着:“……”
公孙琢玉趴在窗台上,眼睛亮晶晶,像
公孙琢玉回到司公府,沐浴更衣后,他本该睡觉,但不知为何,却全无睡意。
公孙琢玉在床上翻来覆去,见窗外月色皎洁,干脆起身走到书房。他点燃盏灯烛搁在桌角,提笔蘸墨,开始整理连日来收集到信息。
凶手是名年轻男子,身高米八二,左撇子,右臂有伤,擅使长剑,憎恨贪,,g污吏,完美主义者。
唔……
公孙琢玉想想,其实这些信息已经足够他们去查。这几日城门严查,只准入不许出,那凶手受伤,必然还在京城之内,明日带兵挨家挨户搜寻,运气好说不定能直接找到。
米八二左右。
没过多久,石千秋就回来。对于放跑凶手这件事,他显然感到十分气恼,将带血长剑锵声收入剑鞘中:“大人,在下无能,让他跑。”
公孙琢玉早有心理准备,凶手如果真那好捉,也就不用自己查案:“师父与他交过手?”
石千秋闻言点头:“他蒙着面,不过右臂被所伤。”
公孙琢玉眼睛亮亮:“那人可曾说话,师父估摸着年岁几何?”
他搁下笔,不知想起什,又拿起那两张凶手送来纸。张《芙蓉楼送辛渐》,张《鹧鸪天·鹅湖归病起作》,另外还有两首,《千秋岁.水边沙外》与《别董大》,应该在唐飞霜手中。
纸是新纸,墨是新墨,显然是从同本新书上撕下来。
公孙琢玉也曾经寒窗苦读,阅览百书,他仔细回想,依稀记得自己从前读过本《杂诗集》,上面就同时收录这四首朝代各异诗。
后面书架虽摆满书,但看就是摆设,动都没动过。公孙琢玉拿着灯烛挨个找去,发现没有自己想要,思及杜陵春书房那偌大面墙藏书,干脆转身出屋子。
万籁俱寂,小园寂静。然司公府却守卫森严,依旧有护卫巡逻。公孙琢玉路寻到杜陵春房间门口,抬手想敲门,但又怕他睡,迟迟落不下手。
石千秋回想下:“听声音是名年轻男子,对招之时,他用是左手剑。”
公孙琢玉微微挑眉:“嗯?左撇子?会不会是因为师父伤他右臂?”
石千秋摇头:“不像,他左手剑法纯熟,且速度极快,显然是多年所练,倘若临时换手,必然不会这般得心应手。”
公孙琢玉不禁嘶声。距今为止,已经死四个人,明日消息传出去,只怕又是场风波。这案子倘若不是皇帝盯着,他真想随便糊弄过去算,当做悬案拉倒。
“罢,时候不早,们先回去,明日再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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