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剑鸣倒也是能忍,闷哼声就没动静。右臂袖子却因为伤口崩裂,沁出小片暗色血痕。
公孙琢玉皱眉:“如何伤?”
骆剑鸣:“今早与同僚对剑所伤。”
公孙琢玉问道:“你真杀人?”
骆剑鸣冷笑:“杀与不杀,全凭那位唐公子句话,又有什重要。”
皇帝见他们两个过来,抬手召至近前:“你们来正好,唐飞霜说已然找到凶手,你们同听听分辨。”
杜陵春冷冷笑笑:“陛下,微臣方才在外间已然全部听见,只是有事不明,唐飞霜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仅凭个莫须有推测便想定罪,是否太过轻率些?”
唐飞霜最看不惯杜陵春这种阉党,面无表情道:“凶手武功神秘莫测,杀人不过仅凭把刀剑,血迹拭去,无痕迹,杜司公想让草民如何找证据?”
公孙琢玉微微挑眉:“昨夜礼部*员白丘死于府中,人曾与凶手过招,伤其臂……”
“听说,”唐飞霜看向他,意有所指道,“杜司公清早便下令禁军搜城,将寻常百姓家闹个天翻地覆,据说是为寻找名右臂有伤男子?”
说完顿顿才道:“而这几人被杀当夜,骆剑鸣都不在宫中当值,也无同行人证。”
皇帝闻言面色喜怒不定,睨着堂下跪着骆剑鸣道:“这说,你是为替旧主报仇,故而暗杀朝臣?”
骆剑鸣是名三十岁许粗犷汉子,浓眉深目,只跪在地上,从头至尾言不发。闻言缓缓抬头,却忽哈哈大笑起来,胸膛起伏不定,眼眶通红:“陛下,末将生行事无愧于心,没杀人就是没杀人,纵死也不会认。可董千里郭寒那种佞臣,真是死好,若要背着这种罪名去死,倒也无碍,千值万值!”
他言外之意,竟是感谢起凶手来,甚至替对方背这个黑锅也心甘情愿。
公孙琢玉站在殿外,听完全程,内心惊疑不定。他初来京城,还未来得及调查董千里等人过往生平,但如果真按照唐飞霜所推理那样说,倒也不算牵强。
唐飞霜负手而立:“凶
公孙琢玉话还没说完,只能道:“算是吧。”
心中却骂他狗尾巴草,乱插话。
唐飞霜竟是笑笑,抬手指向地上跪着骆剑鸣道:“公孙大人要不要自己去瞧瞧,那人右臂是否有伤?”
公孙琢玉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暗自嘀咕,该不会真让这个王八蛋走狗屎运捉到真凶吧。他迈步走到骆剑鸣身边,与这名粗犷汉子视线对上,而后抬手落在他右臂上,不动声色捏下——
“唔!”
可那个叫骆剑鸣羽林卫真是凶手吗?
凶手是个极度完美主义者,而且大概率受过高等教育,这样人外貌暂且不谈,衣着打扮必然整洁干净。可骆剑鸣胡子拉碴,双长靴满是新旧泥痕,显然不常打理,言语粗犷豪放,怎都与凶手形象挨不上边。
公孙琢玉轻轻拉拉杜陵春袖子:“司公,们进去瞧瞧吧。”
杜陵春看他眼,心想这次如果让唐飞霜抢风头,要把公孙琢玉推上京兆尹之位只怕阻碍重重,怎也不能让对方得逞。袖袍拂,步入内殿:“微臣来迟,请陛下恕罪。”
公孙琢玉跟在他身后,拱手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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