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原本在打瞌睡,听见动静立刻抬起头,活像久旱之人逢甘霖,看公孙琢玉眼神都带着光:“客官,您要买些什书?”
公孙琢玉摇着扇子,没吭声,内心思索着该怎套话。熟料掌柜见状却误会,从柜子底下偷偷摸摸拿本书出来,偷笑着递给他:“公子,您要不要看看这个,刚出美人图,绝对好看。”
公孙琢玉闻言下意识瞥眼,谁曾想发现是春宫图,还是画技相当粗糙那种,皱眉扔开:“粗劣货色。”
掌柜
公孙琢玉道:“骆剑鸣此人仍有嫌疑,不能放走,还请司公找个地方,将他暂时拘押起来。”
杜陵春:“还以为是什难事,怎,你还真信唐飞霜鬼话?”
对方说不定是在故意误导他查案思路。
公孙琢玉道:“巧合太多就未必是巧合。骆剑鸣同时与这四人有仇,且这四人被杀当晚皆不在宫中轮值,又那巧擅使快剑。他既然武功不俗,是羽林卫中佼佼者,怎今早会被人所伤,还那巧合是右臂。”
便如唐飞霜所说,就算不是凶手,也脱不干系。
唐飞霜或有微才,只是这些年声名愈盛,背后有没有唐家推波助澜就不知道。说白只是个在家族庇护下不知深浅富贵公子,满腹文墨经纶,却未必能落到实处。
出太极殿,唐飞霜脸色依旧苍白不好看,显然被杜陵春番诛心之言打击得不轻。他默不作声步下台阶,不知为什,忽然转身回头喊声:“公孙琢玉——”
公孙琢玉在后面慢悠悠走,闻言微微抬头:“唐公子有何见教?”
唐飞霜顿顿,意有所指道:“骆剑鸣或不是凶手,但他与此案绝脱不干系,当年莫炎武待他恩重如山,莫家满门被斩,他岂会坐视不理?”
语罢看杜陵春眼,拂袖而去,依旧轻狂。
杜陵春心想皇帝只给半月期限,倘若查不出凶手,也该有个替死鬼让公孙琢玉去交差,骆剑鸣或许有用:“既如此,将他押入京律司大牢,他就算长翅膀,也飞不出去。”
今早禁卫大肆搜查右臂带伤男子,只怕已经打草惊蛇,般情况下,凶手在伤养好之前,大概率不会再次作案,只会找处地方藏身。
大邺纸张金贵,故而书业不发达。公孙琢玉派人查过,整个京城大大小小虽有上百书局,但只有六家书肆最近新入批《杂诗集》。
他在地图上圈出四名死者住处,就近选择,最后发现有家万里书局离得最近。打扮打扮,又做起“微服私访”老行当。
公孙琢玉扮读书人,乍看还是挺像那回事儿。他站在门口看半晌,发现里面没什人,而后摇着折扇走进书局。
公孙琢玉就不样,他从出生起就很圆滑,轻轻拉拉杜陵春袖子,小声道:“司公莫生气。”
杜陵春自然恼怒,但瞧见那只攥住自己袖子手,莫名其妙就熄火,冷笑道:“本司公从不与蠢货生气。”
他是能动手就绝不废话那种人,唇枪舌战再多,也不如刀杀来痛快。
公孙琢玉则在思考唐飞霜刚才所说话,拉着杜陵春袖袍,轻轻拽两下:“能不能求司公件事?”
杜陵春斜睨着他,心想什事值得他用“求”这个字,眉头微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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