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琢玉不明所以，叫
她
声：“姑娘？姑娘？”
“啊？”丫鬟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他，面色苍白
放下手，头上竟是出层冷汗：“大……大人有何吩咐？”
公孙琢玉哦声：“没什
，就是想问问你们府上有没有名叫思云丫鬟，认识吗？”
丫鬟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她强扯出抹笑：“大人，奴婢素来只在老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绣房事归沈妈妈管，并不曾听说过什思云。”
公孙琢玉目光如炬看向她：“
从来没告诉你思云是绣娘，你既然没听说过，怎知道她是绣房人？”
公孙琢玉反应过来，哦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刚才瞧见只老鼠跑过去，想看看有没有老鼠洞。”
丫鬟掩面而笑，觉得他有些意思：“大人说笑，此处怎会有老鼠洞呢。”
公孙琢玉状似不经意问她：“没有老鼠洞，那有没有人呢？”
例如……具跪在墙角尸体？
因为天长日久跪在这间灵堂，双膝接触地面，所以流出尸液渐渐渗到石砖缝隙里面，怎清扫也清扫不掉。
显然做不这个主：“这……”
公孙琢玉见她年纪小，心想不过是个小姑娘，再好哄骗不过：“不过随处转转，又不做什，再者你就跟在后面，难不成还能放火烧洪家宅子？”
丫鬟被他说话逗笑，反应过来又连忙敛笑意，有些为难道：“那大人可别走远，倘若让老夫人知道，奴婢只怕要受罚。”
公孙琢玉笑着道：“自然不会，多谢姑娘。”
丫鬟大抵从未见过如此翩翩且有风度官老爷，有些不好意思红脸。
丫鬟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下意识后退步，讷讷不能言。
公孙琢玉紧盯着她。
灵堂寂静，大概因为曾经停放过棺材，股淡淡尸臭味经久不散。数十名道士在外间念唱着晦涩难懂经文，生生将烈阳天唱出黑夜鬼魅阴森之感。
“呼……”
阵风忽然吹进屋内，墙上挂着经幡被吹得哗啦做响，帐幔也随风而舞。
丫鬟下意识回头，隔着半透纱幔，恍惚间竟是看见墙角跪着名女子，嘴角撕裂至两边，双眼望着自己，笑阴森可怖。
尖叫声已经到喉咙口，又被强行压下去。丫鬟用手死死捂住嘴，吓得魂飞魄散，然而再定睛看，那墙角空荡荡，分明什都没有。
公孙琢玉已经开始查验起灵堂，他发现左边还有间内室，用屏风隔着，墙上贴满经幡，不由得出声问道：“这是什？”
丫鬟解释道：“这是祈福经幡，保佑小公子早日脱离地狱诸苦，那些道士说要挂满四十九日才可取下。”
公孙琢玉哦声，又看向墙角地面，不知发现什，皱皱眉。他走上前看，却见那地砖上有两块模糊暗色痕迹，边缘微微发黄，有苍蝇盯爬。
公孙琢玉趴在地上，靠近闻闻，结果嗅到股极其轻微酸臭味，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那丫鬟见他无缘无故趴在地上，吓跳：“公孙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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