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将脸埋在杜陵春膝上,牵着他手道:“司公全当替积些福可好?”
杜陵春皱眉捏住他下巴,觉得他烂好心:“要积也用不着从他们身上积!”
公孙琢玉半真半假道:“司公记不记得,案审当日,你曾经在朝堂上替莫静娴求情,今天被那蒙面人挟持之时,她曾出言相救。可见留人命,还是能积些福报。”
杜陵春面色铁青,只觉得他在砌词狡辩,并不言语。
公孙琢玉见状起身,坐到车位上,叹口气道:“司公若不愿便罢,下次再被人劫持,身首异处,记得替寻副好棺材,葬回江州去……”
叶无痕无力闭眼,忽而心如死灰,深恨自己不该将无辜人牵扯进来。
公孙琢玉见杜陵春眼中阴鸷未散,不着痕迹对吴越做个手势,示意他先别动。随后直接将杜陵春拉上马车,将帘子严严实实落下。
“司公……”
公孙琢玉低低出声,什都没说,把将杜陵春拉入怀中,而后狠狠吻上去。怀抱用力收紧,仿佛要将人嵌入骨血。
杜陵春愣瞬,本能回应着。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身体尚处于颤栗之中,未能从刚才慌乱中抽离。而公孙琢玉吻则很好安抚他情绪。
上来。
“唔——”
蒙面人左肩中暗器,不禁闷哼出声,挣扎间牵扯到伤口,面色愈发苍白,他目光惊诧看向公孙琢玉:“你会武功?!”
公孙琢玉将他移交给吴越等人,闻言拍拍手上灰:“可从来没说不会武功。”
他语罢,看向旁杜陵春,后者面上还残留着丝未来得及褪去慌乱,显然被刚才突如其来幕吓得不轻。
他话音未落,便被杜陵春捂着嘴把抵到车壁上。杜陵春听不得他说这个死字,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眼眶隐隐有些发红,恼怒斥道:“公孙琢玉,你再胡说——”
公孙琢玉眨眨眼,没说话,后知后觉意识到杜陵春被刚才所发生事吓坏。
“……
公孙琢玉抵着他舌尖,而后轻轻扫过牙关,将那柔软唇辗转研磨成深色,呼吸喷洒在颈间,低声问他:“司公是不是害怕?”
杜陵春闻言怔,原来害怕竟是自己?
公孙琢玉捧着他脸,指尖在杜陵春细腻光洁侧脸反复摩挲:“司公不必怕,他们只是想出城,并不会伤。”
杜陵春与公孙琢玉对视,忽然明白他意思,皱眉道:“斩草除根,不要给自己留祸患!”
公孙琢玉就猜到他会这说,笑笑:“司公,倘若得罪小人,自然要除根,但外间人虽算不上大善,却也说不上大恶,放也无碍。”
公孙琢玉罕见没有嬉皮笑脸,走过去借着袖袍遮掩,轻轻捏捏杜陵春冰凉手,低声道:“司公放心,无事。”
杜陵春闻言,心中吊着口气这才缓缓松懈,他仔细打量着公孙琢玉,见对方身上没什损失,这才看向地上被擒住叶无痕等人。
吴越问道:“司公,这些人如何处置?”
杜陵春目光仿佛淬毒,让人不敢直视,冷声道:“全都剁碎喂狗!”
因着是太监缘故,他平日说话总是阴阴柔柔,不急不缓,刚才那句声音堪称尖锐,可见是恨到极致,连仪态都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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