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不对劲,立刻闭嘴,却见杜陵春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杜陵春问他:“银子呢?”
公孙琢玉老老实实从袖子里掏出来锭金元宝递给他:“在这儿。”
杜陵春挑眉:“还有呢?”
公孙琢玉疯狂摇头:“没没。”
太监见杜陵春在原地缓缓踱步,忍不住出声道:“要不奴才给您搬张椅子过来?”
杜陵春皱起细长眉头,觉得他聒噪,正欲说些什,却忽然听得殿门吱呀声被人打开,公孙琢玉终于从里面走出来。
公孙琢玉显然没想到杜陵春也在这,连忙上前:“司公,你怎也在这?”
杜陵春上下打量着他,见不似受过什斥责模样,这才道:“顺路经过,过来瞧瞧。”
公孙琢玉心想这路顺也太牵强,心知他是为着自己才过来,碍于宫中人多眼杂,不好做什,只能道:“无事,咱们先回去吧。”
,就在满屋子奴婢以为他生气时候,皇帝却陡然笑出声:“好个公孙琢玉!”
身居高位者没有傻子。朝堂如何,皇帝只怕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正因为如此,才更需要忠臣能臣来平衡双方势力。
严复党人已经老,总该有人接替才是。公孙琢玉这种不畏权贵就很好,正中皇帝下怀。
太极殿外守卫森严,阵秋风吹过,平添萧瑟。
值守太监边感慨着越来越冷天气,边感慨着越来越奇怪杜司公。公孙琢玉前脚进殿内,后脚杜陵春就赶过来,偏也不说有什事,只是在外面站着。
杜陵春信他就有鬼,直接拉开公孙琢玉衣领,却反被对方红着脸捂住:“司公,别在这儿,等回去再……”
杜陵春心想公孙琢玉满脑子都是些什。他指尖灵活探,就摸到公孙琢玉怀里还藏好几锭金元宝,小巧个,烙着御库印,确实是皇上赏。
怪不得刚才抱起时硌得他后背疼。
杜陵春抛抛手中金元宝,似笑非笑道:“公孙大人这是做什,得多少赏便老老实实说,难道还会抢你不成,自己私藏着,莫不是想做些什见不得光事?”
公孙琢玉心想才没有,摸摸鼻尖心虚
马车就停在皇宫门口,公孙琢玉率先上去,而后又伸手将杜陵春拉上来,这才放下帘子。却并未松开他,而是凑过去将人抱在怀里,笑眼睛都眯没:“司公。”
杜陵春任他抱着,唇角微不可察勾勾,老神在在道:“如何,陛下可曾斥责你?”
公孙琢玉摇头,有些得意:“没有,不仅没有斥责,还多有褒奖。”
杜陵春眼皮子都未抬,循循善诱:“哦?都奖赏些什?”
公孙琢玉下意识道:“银子啊……”
太监总不可能真把人晾在外头,第四次上前询问道:“杜司公,您若有急事回禀,不如奴才进去给您通传声?”
杜陵春站在宫檐下,用帕子缓慢擦拭着指尖,闻言眼皮子都懒得抬,只问句话:“里面动静如何?”
太监躬身答道:“方才听见陛下笑,想来龙颜大悦。”
龙颜大悦?
杜陵春心想那应该就无事。他恐陛下为着洪家事恼怒,牵扯到公孙琢玉,故而前脚听见对方入宫,后脚便跟过来,直站在殿外等候消息。倘若出什岔子,也方便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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