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廉
公孙琢玉早在公孙廉镜转身时候就已经跑出牢房,他站在门口,装出副偶遇样子,声音惊喜:“父亲,您怎在这儿!”
公孙廉镜看他眼:“这是府衙,你说为什会在这儿?”
公孙琢玉讪笑,心想自己脑子今天怎不太管用呢,挠挠头:“刚才去地牢。”
公孙廉镜抬起袖子,替他挡住飞雪,嘱咐下人去拿件披风来系上,看起来并不讶异,同往外间走去:“如何,看见什?”
公孙琢玉心想什都看见:“父亲不怕那人回家之后,直接跑?”
石千秋冷哼声:“有本事你就杀爷爷!”
公孙廉镜轻轻搁笔,吹吹半干墨痕:“你若能将银两归还,可从轻处置,只可惜你把银子都散给那些穷苦百姓,只怕是收不回来。”
石千秋点不见后悔,反而哈哈大笑:“那姓陈趁着饥荒抬高粮价,净赚黑心钱,将陈年烂米卖给们,如今让他倾家荡产,也是大快人心!”
公孙廉镜负手走至他面前:“本府知道,已经对他做惩处,只是你为此把自己搭进去,实在不值。”
石千秋不领情:“没什值不值,你要罚便罚!”
”
前些日子江州本地户员外家库房被盗,足足失窃上万两白银。公孙廉镜用计将那盗贼擒住,正在监牢审问,现在还没出来。
公孙琢玉说:“就躲在门口看眼,不进去。”
他性子顽劣,那牢头不敢强拦,个错神,竟是被他跑进去。
公孙琢玉对地牢还算熟悉,他捂着鼻子往里面走,结果就见名身着绿色官袍儒雅男子正坐在桌案后,提笔记叙犯人供词,赫然是公孙廉镜。
公孙廉镜看起来不甚在意:“你觉得他会回来吗?”
公孙琢玉抬眼看着他,心想会啊。
只是几年后,当石千秋信守诺言回来受刑之时,公孙廉镜早已难忍官场污浊,辞官归隐,郁郁而终。
公孙廉镜见他不说话,轻叹口气:“走吧,外头冷,咱们回家去。”
公孙琢玉问道:“母亲呢?”
公孙廉镜静默片刻道:“既如此,便先判你六年牢狱,本官听闻你家中母亲重病在身,准你先回床前尽孝送终,待母亲百年之后,再回来受刑。”
六十脊杖下去,纵是铁打汉子也遭不住,公孙廉镜这算是从轻发落。
石千秋闻言神情错愕:“你……”
公孙廉镜却没再多待,叠好供词,放入袖中,嘱咐牢头将石千秋放,转身出地牢。
他似乎点也不担心石千秋会逃跑,又或者说有意放对方马,回不回来也不打紧。
他对面是间牢房,里面关着名身穿白色囚衣年轻男子,语气狂傲:“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石千秋石大爷是也,狗官,你若有什招数尽管使出来!”
公孙琢玉正在下台阶,闻言个没站稳,差点摔个狗吃屎。他躲在暗处定睛打量,却见那牢中关押男子竟然是石千秋!
天呐。公孙琢玉震惊,大师父为人侠义,居然也会做偷盗之事?
#好像发现什不得秘密#
公孙廉镜丝毫不怒,平静抄写着什东西,字迹端正:“石千秋,你三日前于陈府偷盗白银万二千两,依大邺律法,当脊杖六十,刺字发配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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